,谁知天不遂人愿,这姑娘竟傻傻等着。
“我不听话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一下靠的这样近,胭脂还有些害羞,本能的想挣扎,可是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好强忍着不动,“你伤到哪儿了?给我瞧瞧。”
赵恒就低低的笑,“男人的身子也要看?”
胭脂的脸红的厉害,简直开始呼哧呼哧冒热气,不过还是坚持道:“那你呢,你还,你还抱人家姑娘呢……”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哎呀,我到底再说什么呀!真是羞死人了!
赵恒笑的越发欢快,结果最后闷哼一声,血腥气更重了。
胭脂急了,“还笑,快进去,我给你包扎一下!”
赵恒却依旧嘴犟,“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与你名声有碍。”
胭脂一咬牙,抬脚狠狠碾了他的脚背,蚊子哼哼似的抱怨道:“要有碍,也早有碍了……”
连镖局里做针线的大娘都知道了!
赵恒没听清,胭脂却不肯再说了,只是下脚更重。赵恒疼的直哼哼,却死抱着不撒手,最后心一横,干脆直接抱着人回了屋。
胭脂一颗心砰砰直跳,简直要喘不过气来,可等他放下了,又有点不知羞耻的失落。
进了屋,点了灯,胭脂这才看清赵恒的样子: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脏兮兮,青色的衣服后背处破了一大条,里头缓缓渗出来的暗色液体染红了一大片布料,还有的干脆吧嗒吧嗒滴到了地上。
胭脂看的喘不过气来,眼眶都红了,“你是傻子么,伤的这样重还要撵人走,难不成就看见自己的后背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却忘了,镖局里还有一位常年都在的正经大夫呢。
嘴唇发白的赵恒自知理亏,也不辩解,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别哭,你一哭,我这心里可比后背疼得厉害。”
胭脂咬着牙掐了他一把,又去取了金疮药和烈酒等物,“油嘴滑舌,什么时候也这样不正经了。有点疼,你且忍着。”
原本赵恒还有些担心吓着她,或是处理不好,谁知这姑娘手脚竟麻利的很,往下倒烈酒的时候眼皮都不眨一下,稍后的擦洗伤口、包扎也很快就完成,丝毫不比正经大夫差。
赵恒疼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嘴唇越发白了,就这样竟还有心思玩笑,“你什么时候竟还有这样的手艺?这会儿却不心疼我了?”
胭脂冷哼一声,“早先我在小莲村时,也时常替那些野狗啊野猫什么的包扎,家中过年的鸡鸭哪只不是我宰?哼!”
其实是胭虎小时候皮得很,破皮流血常见的很,又请不起大夫,胭脂便学着处理,一来二去的,自然就熟练了。
赵恒知道她在生气,也有些心虚,只是赔笑。
胭脂却不理会,包扎完后就头也不回的回去了。
回是回去了,可到底没睡,天不亮又爬起来,去厨房熬了一大锅补气养血的汤羹,使出吃奶的劲儿全部抬到赵恒院子里,重重的放下就走了。
稍后,赵恒出门,登时就被院里那口几乎能用来煮猪的大锅吓得面无人色。
这些,竟要全部喝完?
一月底,徐峰等人终于迎着大雪回来了,不光他们回来,同行的竟还有一个陌生人。
那人与赵恒差不多年纪,生的俊秀不凡,行事瞧着却比赵恒还狂野几分。
赵恒见了他着实又惊又喜,“好兄弟,你怎么同他们一道来了?”
那人哈哈一笑,“偶然遇上,想着年底也没个去处,就厚着脸皮过来了,大哥莫要撵我。”
徐峰就说:“唐爷说笑了,”又对赵恒道,“大哥,咱们这趟镖走得有些不太平,来回遇上三拨人,回来的路上亏着唐爷出手相助,兄弟们才轻松了。”
徐峰口中的唐爷全名唐宫,与赵恒相识于武举,相熟于行伍,乃是过命的兄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