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的?
黎桑静静看着溯辞,但笑不语。
“你……”溯辞还欲质问,心口处蓦然出来的麻痹般的痛觉令她骤然收声,颤颤抬手摁上胸口,神色骤变。
黎桑在这时迈开腿走向溯辞,笑道:“药效发挥的比我想象要快。”
溯辞只觉得浑身渐渐失去知觉,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想要退出帐篷却无力迈开步子,摇摇晃晃就要一头在向地面。
黎桑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溯辞,捉住溯辞试图推拒的手,带着她走向床榻,轻声道:“别乱动,这药你抗拒不了的。”
溯辞微微张着嘴,勉力维持着呼吸,反复思考自己到底中了什么东西。
她如今体内有同心蛊母蛊,不惧任何□□,迷香就更不可能了。莫非……是什么能克制住同心蛊的药?而帐子里的气味并不是为了刻意掩盖血腥味,反而是欲以血腥味吸引她的注意力!
黎桑将溯辞放倒在榻上,看着她眼里惊疑未定的神色,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十分好心地回应她:“对,我的确在你的营帐里点了些东西,一些于常人无碍,却能克制住你体内同心蛊的药。”
离得近了,溯辞闻见他身上隐隐的血腥味,又想起他方才有些颤抖的手,慢慢将目光转向营帐门口,试图想要发出声音。
“说起来你那四个暗卫确实不好对付。”黎桑捏了捏有些发颤的手腕,道:“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我比较命大。”
溯辞的心在这一瞬沉入谷底。
他伸手滑过溯辞光洁的面颊,颇为遗憾地摇摇头,“我原本是可以留你一命的,可惜,事已至此,纵使我有这份心,也保不住你了,怪就怪你非要和薛铖同生共死。”言罢,不在看溯辞,起身走到帐中心,从怀中取出一包乌黑的粉末,在地面细细描绘阵图。
“放心,我会让你死得更有价值一点。”
溯辞剧烈喘息着,意识异常清醒,身体却无法动弹,心口的钝痛一波接着一波,冷汗涔涔,不一会儿便湿透重衣。
黎桑想要杀她来达到杀害薛铖的目的!
她的内心升起巨大的恐慌与不安,眼珠乱转,却又不得不让自己平静下来,试图用那迦教她操纵同心蛊的法子来唤醒母蛊。然而,莫说丹田内力无法调动,她甚至还能感受到母蛊的恐惧与躁动。
而在溯辞竭力试图控制母蛊时,黎桑已经完成了阵图,重新将目光投向溯辞。
“不用再挣扎了。”他伸手拭去她额上的汗珠,附身抱起她入阵图,“很快就结束了。”
他将溯辞放在阵图上,从怀中取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在她腕间一划。
鲜血顺着雪白的手腕落入地面,却诡异地没有渗入地面,反而被绘制成阵图的黑色粉末尽数吸收。黎桑又从怀中取出一只匣子,将匕首上的血滴入匣中,随后把匕首弃置一旁。
“你是不是在奇怪明明没有蛊师,为何我能驱动这个阵法?”或许是等待阵法成型时间太长,黎桑低头看着溯辞,意外地变得话多起来,“这个阵法其实不需要蛊师也能发挥出作用,云浮宫那帮没胆子的老糊涂之所以封存琉璃宝镜,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蹲下身看向溯辞的双眼,一字一顿道:“长生术,的确存在。”
“以血祭神,以命续命。”
他从匣中取出一只金黄色的石块在溯辞眼前晃了晃,道:“当年从云浮宫中带出来的不止有阵图,还有这个东西。”
那石块状如琥珀,内里封着一只通体漆黑、极为细小的衔尾蛇。石块在鲜血的浸染下竟开始慢慢融化,不一会儿,那只衔尾蛇便安静地躺在黎桑的掌心。
“传说中魔鬼的使者,为死亡之神带去万物灵魂的亡蛇。”黎桑在溯辞腕间蘸取了一些活血涂抹在蛇的身上,那只不知被封印了多少年的蛇竟在鲜血的滋润下开始慢慢蠕动,黎桑面上笑意更深,曼声道:“云浮圣女,你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