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走了两步,送老达西夫人出了书房。转回身向黛玉走来:“放心。”
黛玉把脸贴在达西的身上:“他们不会要给你安个跟卢德分子勾结的罪名吧。”
“这也不容易安上的。”达西摸着黛玉的头发,轻柔顺滑着,在指尖绕了下,就滑了开来。
“那几个要是给抓住了,也就太平了。”黛玉仰起脸看达西,“我们会没事的。”把小手贴进了达西的大手里,再向上推,一直推到了手腕那里,给衬衫扣起来的袖口挡住了。
黛玉的手停了下,又返了回来,推向指间,穿过去,扣了起来。
再接连着几天,又有几家的玻璃给砸了。附近人家玻璃好像都给砸了,就连治安官汤姆森家因为组织了护园队,还给砸了一扇窗户的玻璃。只有彭伯里的窗户一扇没破,这就传说了,那些砸玻璃的跟彭伯里是有勾结的,不然为什么别家都砸了,就他家没砸。
这些传言,仆人们也听到了。埃文斯先生和雷诺太太禁止仆人议论,谁要议论就开除谁。
马修跟埃文斯先生和雷诺太太说:“这也没什么好议论的,那天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爵爷许诺了给份地,介绍工作,这些人当然不会砸窗户了。那些人自己舍不得吐出些地来,能怪谁。”
埃文斯先生看着马修:“说了,不许再说。”
达西家村子里的人听说了,那天见到的自然不信。可那天没在场的就有跟着传的,给听到了,就有人骂。
而边上另几家庄园附属的村子里的人,就越传越有影了,就是砸玻璃的那些卢德分子就是跟达西家一伙的。
这些传言,达西从安德森先生那里听到了:“军队不是来了,已经抓了些人。这种传言自然就会破的。”
“是,为首的那个叫布兰德雷丝,就是那天来彭伯里为首的那个人。”
达西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
听到砸窗户的已经给抓了,简和伊丽莎白提出了告别,要带着孩子回家去,不等宾利和莫顿来接了。
达西和黛玉挽留不住,就派了几个男仆和马车两个人回家。
老达西夫人看到送走客人的达西和黛玉,长出了口气:“总算家里就只剩下自家人了,这些天可真是够受的,我也该回去住了。”
“奶奶,我不认为你应该回去。虽说抓住了这些人,但是本教区的治安队还没有解散。天天都有人巡逻执行。各教区都是如此,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天下哪那么多造反的。”老达西夫人站了起来,“好了,我回去了。你那些份地,让人定期检查下,别回头全长了杂草。”
“我会的。李先生显然不希望那些穷人在那种地。”达西笑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春耕的季界,我给他们建议可以种些耐寒冷的植物,瓷器国的人就是这样的。很多地是一年收两次,有的地方甚至是三次。”
“怪不得他们那没有卢德分子呢。”老达西夫人往大门走去,回了自己的住处。
很久不见的汤姆森爵士又来了,达西去见。
“勋爵,布兰德雷丝说那晚听了你的话,他们这几十个人才会再去砸窗户。”汤姆森爵士看着达西。
“我只是说会给他们提供工作机会,会有廉租的土地做他们耕种。这些都能让他们免于饥饿,冬天快要来了。”达西提醒了句。
“勋爵,我当然倾向于相信你,但是布兰德雷丝咬定了就是这么说的,我们也比较麻烦,希望勋爵配合。”
“配合就是我进监狱?”
“当然不。勋爵是有名望的贵族,我们当然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汤姆森爵士低下头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只要勋爵告诉我们,跟布兰德雷丝怎么说的。”
达西眯起了眼睛,看着汤姆森爵士:“你的意思就是告诉你怎么指使布兰德雷丝的吧?”
“我只是想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