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能在这上关城多留几天,毕竟在这里待得越久,她就能晚点面对那些回临安城后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见陆行还等着自己发话,温浅轻咳一声,说:“我知道了,没事你就回去吧。”
陆行却迟迟没挪步,有些纠结地望着温浅,明显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陆行的表情让温浅觉得有些好笑,她放在案几上的手一下一下地敲着,说:“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既然温浅这么说了,陆行也不再犹豫,重新跪在温浅面前,说:“王妃,卑职有些话想对王妃讲。”
温浅抬抬秀气的下巴,示意他继续。
“卑职觉得王妃对王爷有些误会。王妃大概不知道,那日王爷从王府离去后被军中的事物缠住,一直抽不出空回来,却日日惦记着王妃的身体,每日都吩咐人给王妃送药。”
看了眼温浅略有些震惊的表情,陆行继续说到:“今日也是,军中的事物一处理完,王爷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哪都没去直接来了王妃的院子。”
温浅先前还纳闷,为什么每天都有一堆苦了吧唧的药汤送过来,她本以为是青梧自作主张熬的,到没想到是陆景洵的手笔。
她抬了眸子,紧紧盯着陆行,问:“陆景洵让你给我说这些的?”
生怕温浅对陆景洵的误会更深,陆行赶紧说道:“启禀王妃,卑职刚刚这一番话是自作主张的,和王爷无关,若是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责罚陆行。”
谁知温浅摆了摆手,说:“你对陆景洵忠心,我责罚你作甚?行了,你先退下吧。”
见温浅除了最初有点震惊后面一直都看不出什么情绪,陆行觉得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有些替好不容易动一次心的陆景洵觉得不值,没再多留径直离开了温浅这里。
——
临安城,长乐宫。
沈氏一脸谄媚地跪在殿下,对着高高在上的太后道:“臣妇参见太后娘娘。”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太后对温浅很是喜爱,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她对温家其余人的偏见,毕竟她们当初竟然敢一声不吭地换女替嫁,要不是看在温家身居高位温之延又是朝廷重臣,她一定要给她们点教训尝尝。
太后睨了眼还跪着的沈氏,面无表情地说:“平身吧。”
沈氏赶紧站起来,又往前走了进步,说:“太后,臣妇今日前来是替我们家恒儿向太后提亲的。”
这句话倒是让太后有点意外,宫里也没什么待嫁闺阁的公主,不知道这沈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默了片刻问:“不知你们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啊?”
沈氏笑得更灿烂了,她不经意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发钗,说:“启禀太后,我家恒儿属意的是凝寒郡主,还望太后成全。”
“凝寒?”太后的声音微微拔高了些,没想到凝寒不过进宫小住了一月,就被人打起了主意。
见太后脸色似乎有些不好,沈氏赶紧补充道:“恒儿和凝寒是两情相悦的,不然臣妇也不敢贸然高攀郡主。”
沈氏如今毕竟三个孩子的娘亲,作为过来人,她一看凝寒郡主看着温恒的眼神就知道,这姑娘对自家儿子芳心暗许,所以此刻这番话说出来也毫不心虚。
太后竟没想到一向漂泊不定的凝寒竟然会对一个京城公子动了心,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转头吩咐身旁的陈姑姑,说:“你去把凝寒叫来。”
陈姑姑领了旨,没敢耽搁即刻往凝寒住的院子走去。
太后看了眼殿下颇为理直气壮的女人,轻笑一声,说:“凝寒的父亲去得早,作为皇婶我也不好左右她的婚姻大事,最多照看着点,所以还是问问凝寒自己的意见吧。”
沈氏也不着急,对着太后附和地笑笑,说:“太后说的是,我们温家和恒儿一定尊重凝寒郡主的意见。”
太后的长乐宫和凝寒暂住的小院隔得并不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