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晏尔不解,“那六人上京后,属下并没私下见过行动中的任何人。”
“放肆,我在白荷亭还不慎箭伤了你。”
正文 007:十全大补汤
晏尔听了一脸后怕,慌地跪下去:“属下去白荷亭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属下还以为是上官烨下的手,您也没伤属下啊。”
“你不是那个黑衣人?”楚璃脸色一变,晏尔巧计把那六名属下送上林御史手中,上京后没见过他们,黑衣人也不是他,难道负责刺杀上官烨的那六人,也出问题了?
到底怎么回事?再想起她在太傅府小休那晚她无意碰到的血渍,真是毛骨悚然。
刺客,黑衣人,太傅府,这之间到底有怎样的联系?
楚璃满面孤疑,不安感掠过心上,“注意保护,在白荷亭出现的黑衣人逃了,但我箭伤了他右臂,他的身形、口音和你相似,对你和秘卫应该都有了解,切记好好查。”
“是。”
“还有一件事,不知是不是跟刺杀有关,”楚璃说,“行刺当晚,我在太傅府上无意碰到新鲜血迹,太傅府那边守卫严密,打探消息时务必注意安全。”
“遵命。”晏尔应声告退。
假山间流水淙淙,间或生着些许文竹,楚璃负手而立,轻轻抚过它那小小枝桠,清澈的眸子渐渐暗下。
看来已经有人把手伸进了秘卫,艺坊行刺事件,究竟是上官烨的自导自演,还是背后有第三只手指使,在给她和上官烨布一盘大棋呢?
说不清了。
南书房,龙涎香袅袅。
“公主,要交功课了。”上官烨站在龙案前低声地唤,“公主昨晚没休息好么?”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膜,楚璃打了一个激灵后立刻抬头,抱歉地说:“太傅要我抄的书没完成,哪敢睡。”
“所以,您抄的书呢?”上官烨垂着眼,不想去看楚璃殷切切的目光。
楚璃赔笑:“不是说了没完成么。”近些天被刺客的事扰得心神难宁,还不知上官家现在对她打的什么坏心,她哪睡得着觉,“对了太傅,上次我和你说的事考虑了没有?”
上官烨脸色一茄。
楚璃想睡他想疯了,那天他把林御史交给她处置,她星星点点提到后宫,每日上朝,她还是对他秋波暗送,旁敲侧击,南书房授课更不要说了,要不是怕父亲当着众人不给他面子,估计这书房他短时间内不会再进。
若非亲手给她服了三生散的解药,他还以为那药性至今没过去。
“公主年纪尚轻,国事为重,”上官烨上前,“既然公主醒了,我们先来谈功课。”
“功课每天都能谈,我的终身大事你就不能操点心么,”楚璃信手把旁边的一本简易装《尚书》丢开,“我好不容易等到几个美男上京,没想到是帮刺客,那事到底是谁在搞猫腻先不提。好看的男人嘛,我每天都见得着,不稀罕。”她无趣地挑挑眉,向上官烨那边欠了欠身,笑容有一丝诡秘:“做为我的老师,朝廷的大管家,就不能帮我把后宫这事给圆了?”
“公主真想对臣负责?”上官烨哭笑不得。
楚璃不假思索地点头:“嗯。”
给她最大威胁的是上官家,能保她无忧的同样是上官家。
“臣已经有意中人了,不敢劳公主惦记。”上官烨推托,完全忘了楚璃中三生散那晚,他把持不住险些和她云雨的事。楚璃在他眼皮下长大,在上官烨的印象里,她仍是七年前那个倔强而有胆识的女孩,他不喜欢如今这个毫无抱负与理想的登徒子,女纨绔。
甚至是,厌恶。
“太傅为什么没早说,”楚璃勾唇,眼睛里有些不分喜怒的神采,衬得她三分阴郁,“怕我除掉她么?”
两两对视,彼此眼中都有深暗的光。
“我开个玩笑罢了。”楚璃很快一笑而过,她的笑非常甜静乖巧,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