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香味,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都是不可爱的,甚或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但未必没有人想采撷。
在这份工作之前,她修过车,也许还干过些别的什么,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有人是陌路,有人对她不屑,或许还有,像自己一样的,那么,他们,对她,抱的是什么样的心思?
而她,说到底,无波澜的目光,心无旁骛,这样一个人,真的有人肯为她下定决心么。
徐风看着她,仔细地,像反复看一道不甚明了的题。
够清楚了?
有答案吗?
梁春雨见徐风朝自己走过来,以为他有事,站在原地等他走过来,哪知他在她几步之外停下脚步,只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
他快走了两步,追上前面的人,有人问:“总监,你在那里看什么?”
“在看个姑娘。”
大家以为他在开玩笑:“问到电话号码了吗?”
徐风顿了下: “问到了。
……。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不过,这么一次连对话都没有的一瞥,对于两人来讲,意义大不相同。
对徐风来说,潮尽峰出,拨云见日。
对梁春雨来讲,呃,其实没什么可讲的,她确没想到那个层面上。
第19章 长痱子
一晃到六月底, 夏至已过, 进了三伏天。
郑淼的爷爷请了几个外省的老朋友来家里作客, 老人家梨园情节重, 为此郑淼的孝顺老爸特意托关系请了越剧班子搭台唱《五女拜寿》。
看戏得热闹才有味呀,郑淼提前几天打了个长途电话给徐风:我爷爷办趴体, 你来不来?
徐风算了下日程, 觉得差不多了, 主要这边热得他实在也是待不住, 跟合资商交代下, 留下几个技术人员, 赶在下午前坐飞机回来。
时间紧,郑淼打电话说让小春去机场接他,让他把航班号和班次发过去。
下飞机后徐风去行李盘拖了箱子一路往外走, 外面的接机口人山人海,一张张举牌眼花缭乱。
逡巡了好一会儿,徐风才找到梁春雨,人太多,她被挤在金属杆后头,举着写着自己名字的白板往通道张望。
有那么一会儿吧, 终于,她也往自己这边的方向看过来, 表情犹疑。
她看了徐风一会儿, 迟疑地叫了他一声:“徐总监?”
徐风两个月都在南加州的工厂搁着, 那边天气干热, 阳光充沛,世界上最大的太阳能市场。日头跟国内比起来,像是火海。
徐风穿的还是那边的衣服,灰色沙滩裤,白背心,外面罩了件短袖的衬衫。
这身打扮看着更像是搬砖回来的,与平时在公司时的正式大相径庭,难怪梁春雨一时认不出。
徐风带着行李径直走向梁春雨。
接机大厅的喧闹声太大,梁春雨伸手去帮他拉箱子,手刚伸出去要碰拉杆,被徐风握着拿开,回头又笑:“你当自己大力水手啊?”
“你东西太多了,我帮你拿一点吧。”
“都是抛货,不怎么重。”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
周边都是拥挤的人群,不算窄的一条过道被占领得黑压压一片,迎面汹涌的人群迎进,梁春雨肩膀一歪眼看着就要被裹挟进人流。
徐风急忙松开拉杆,在人群外揽住她的腰往身边一带,勉强把她拔了出来,人挤人的地方,他牵着她的胳膊贴着玻璃逆流挪到外头。
徐风长得高,梁春雨堪堪到他肩膀处,偶一回头,她垂着眼躲避汹涌的人群,没有挣脱他的手掌。
手心下一片细滑,湿湿凉凉的,徐风的手掌握满了一个圈有余。
心中暗暗叹,太瘦了。
继而又想,以后跟我,养得胖胖的。
这么一想,还是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