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七点,简易在软硬适中的豪华大床上醒来,慵懒地生个懒腰,拉开落地窗晒晒太阳,看着街道上来去匆匆的上班族,扭了扭小蛮腰,甩了甩胳膊,踮了踮脚尖。
嗯,又是美好的新一天。
洗漱干净,叫来酒店服务生,让他们送来营养均衡,美味好吃的精致早餐,接着大手一挥,就着虚拟屏幕上,谷家人黑青的眼圈,紧皱的眉头,暴躁的情绪,食不下咽的表情,享用美好一天的第一餐。
早上九天整,王律师准时敲响简易的房门。
同王律师进一步商定起诉离婚的程序,以及今天要做的事儿后,两人一起出门。
待起诉等事儿完毕后,同王律师告别,赶往岑家爸妈家。
岑爸岑妈住的地方是县城中围的一老旧平房小区。
小区原主高中时,听一有些背景的同学说这边再说几年很有可能会拆迁,整改成新商业城时,撺掇这岑爸岑妈买的。
虽然当时岑爸岑妈还有些不乐意,怕是虚假消息,等在这边转悠了一圈,在地图上反反复复的比划了几天后,就果断买下了这个带着前院的小平房。
原剧情里因为要给岑爸治病,早早的将这房子给卖了,在岑妈过世的那年冬,传来了这边平房的要拆迁,转商用的消息。
七八年前,因为原制衣厂分配给岑爸岑妈的职工房在四楼,懒得爬上爬下,便将这边收拾收拾搬了过来,决定在这边常住。
小平房不大,估摸着也就百五十平的样子,砖墙半新不旧,虽看起来不怎么样儿,但简易看着还挺坚挺的,建筑质量不错。
小平房呈现的是口字型,正屋住着岑爸岑妈,左边是原主的屋,右边是厨房仓库厕所。
前院绕开除通向正屋侧屋的路,边角地方被勤快的岑爸岑妈种上了常吃的瓜果蔬菜。
进了正门,简易边走边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欸,你回来啦。”
人未到声先到,简易喊声刚落,正在厨房张罗着午饭的老两口从厨房里窜了出来。
简易浅笑着回应问长问短,问吃问喝的岑爸岑妈,心中感慨莫名。
原主对于岑爸岑妈的感情是十分复杂难明的。
岑爸岑妈为原主操劳大半生,张罗吃喝,读书教育,买房置业,嫁人生子,未来后事,说句费尽心力,竭尽所能也不为过。
可就是这般将一腔爱意洗漱捧给宝贝女儿的岑爸岑妈,在原主婚姻受挫,被背叛,被虐打,过得不幸福不快乐,被打出心理阴影,患上抑郁症的时候以爱为名,劝告原主,将原主留在谷峰身边,任由原主痛苦挣扎。
待躺在病床上的岑爸岑妈看到独自一人忙里忙外的宝贝女儿,发现她眼下青黑,面色蜡黄难看,满脸苦相时,再是悲痛欲绝,却也是为时已晚。
岑爸岑妈都有想过要战胜病魔,活下来,给女儿撑腰,给女儿底气,带领女儿离开人渣,让女儿恢复从前的快乐鲜活。
可,病魔那事那么容易战胜的?
最后他们一个败给了癌症;一个体弱多病,不想再拖累女儿,生存死志,跟着走了。
于是,原主就只剩下还正嗷嗷待哺的谷姚康一个亲人了,如救命稻草,如黑暗世界的一抹星光般的亲人。
将她牢牢困在地狱,束缚在黑暗世界的亲人。
将她虐打致死的亲人。
原主何尝没有怨恨过岑爸岑妈,但缓过神来后,原主又不舍得怪打小将她如珠似宝般疼她爱她的父母。
因此,就连原主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他们。
是以,原主的心愿里头未有一句一字关于岑爸岑妈。
只因双方都是爱着彼此的;只因故事的解决太过凄惨痛苦;只因不甘放下,不忍放过,不舍惩罚。
原主回到地府后也知道她自己本身就有很多毛病,例如性子绵软;立场不够坚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