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小珍,起这么早是要去哪啊?”
清早简易在院里扒拉翻晒干活,瞧见贺琼珍穿着簇新的衣服,打扮齐整的从屋里出来,不由有些惊奇。
要知道,因着田间地头的劳动量大,新知青下乡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不适应的,晚上累得饿得手脚酸软动不了,早上浑身酸痛得起不来身。
往常贺琼珍便是这般,没有知青院里的一众老知青三催四请是决计不会起床的。
贺琼珍拉了拉衣摆裤腿,笑道:“早啊,书萍姐。一会儿我要上公社一趟,给我爸妈寄封信过去,顺带的再添置点东西。”
“书萍姐,你有什么要买的不,有的话我顺路给你带回来。”
简易摇了摇头,“我暂时没什么想买的,不过你是一个人去吗?”
贺琼珍一想起今日的行程,扬起的嘴角不由由往后咧了咧,“和村里张大娘莲花婶她们一块儿。”
瞅着贺琼珍灿烂的笑脸,隐隐期待的神色,简易不禁眯了眯眼。
张大娘吗?
看来因着她没有如原主那般伸出大腿让贺琼珍抱,没有同她处好关系,叫她慌了,同原剧情相比先一步将注意打到男主张建国那去了啊。
简易回想了一遍原剧情,发现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张建国将会回大队呆上两三天。
看贺琼珍和张大娘这齐齐往公社跑的劲头,相比张大娘已经知道张建国将要回家,准备去公社买肉吧。
“这样啊,那你赶紧的去洗漱吃饭吧,不然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嗯。”
贺琼珍见简易笑意盈盈的,心下一突,有些慌张愧疚起来,只匆匆应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了。
看着贺琼珍落荒而逃的身影,简易忽的计上心头,如果贺琼珍的钱被老鼠啃坏了呢,那她家里还会给她寄钱票吗?
记得贺琼珍的家里也是一堆乱事儿,兄弟姐妹众多吧。
傍晚时分,田间地头上劳动的人们纷纷下工,提前回知青点做饭的知青们也都起了炉灶,就等着晚归的知青们回来洗澡吃饭。
贺琼珍采购回来,见同屋的何意正在灶间做饭,便将房门关上,准备将兜里花剩的钱票重新收藏起来。
却不想刚将木箱里表面上的衣服掀开,就有一大一小两只老鼠从里头跳了出来,惊得贺琼珍失声尖叫,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待确认那两只老鼠已经跑走,箱子里也没有其他声音后,贺琼珍这才小心翼翼地重新掀开上层的衣服,见再没老鼠跳出来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忙将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检查衣服的情况。
幸好,衣服都没有被老鼠咬破的痕迹,只需要洗洗就好。
就在贺琼珍暗自庆幸自己回来的早,老鼠还没来得及祸害她的衣服时,贺琼珍却又见着了令她目眦欲裂的一幕,她箱底那件棉衣被老鼠给咬破了,最重要的是她所有的钱票都被她藏在那件棉衣里。
贺琼珍心底哀嚎一声,登时眼眶红了,忙七手八脚的去翻整棉衣,确认它的破损情况,查看里面的钱票。
这次下乡贺琼珍的父母也就给了她三十五块钱和一些票证,如果这些钱票被咬坏了,那贺琼珍难以想象她接下来该怎么生活了。
贺琼珍心底祈祷不断,却不想里面的钱票还是被老鼠嚯嚯了,被撕咬的粉碎,一看就难以粘合复原,且数目也不对,一看就知道那点子碎屑是绝对不可能拼凑出十来张钱票的。
一时间,贺琼珍欲哭无泪,心下恍然不安又懊悔非常,啜泣着啜泣着不禁大声嚎啕出声。
外间的知青们听到声响以为贺琼珍是出了什么事儿,忙叫喊着推门进屋。
何意见贺琼珍背对着们瘫坐在地哭嚎,忙上前询问,“小珍,你这是怎么了?”
郑颖儿走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贺琼珍将手里捧着的棉衣递到何意跟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