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亲娘啊!
何钰很受伤,“娘,我还能骗你不成。”
他瞧见身边有个小椅子,便矮下身子去坐,“是顾晏生。”
貌似除了顾晏生,还真不会有人要他,别人都是小鸟依人,他是大鹏展翅,还被顾晏生误以为是上面那个,甘愿伏小。
顾晏生要是知道他是女孩子,该有多受伤,所以何钰一直在犹豫,不敢告诉他实情。
“我猜也只有他肯要你了。”安语嫣又展了展缝了大半的衣物,失望放下来,她以为何钰最多会比她高一点点,刻意做的又大又宽松,大了可以改小,小了就穿不上了,没想到还是做小了,何钰根本穿不上。
“晏生是个好孩子,原来还在京城时,时常从宫里带东西过来,什么美容养颜的,补身体的,不要钱似的,有多少送多少,娘说不缺,他还不肯,说是一片心意,娘险些便将他认成了干儿子。”安语嫣有些后怕,“好险娘忍住了,否则你俩有这层关系在,难免被人戳脊梁骨。”
“顾兄原来竟还给您送过东西?”何钰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俩在宫里读书的时候,那时晏生那孩子还是皇子,一眨眼你们都这么大了,他也成了太子,你居然成了丞相。”安语嫣笑得合不拢嘴,“你爹跟我说的实话,我只当他是骗我,哪能那么儿戏,叫个十六岁的小子当丞相,朝廷莫非没人了?”
果然是亲娘,对他一点自信都没有。
“朝廷人才不少,但是没有钱。”何钰一点不夸张的说,“儿子这丞相之位是与太子里应外合,舌战群儒,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花了六十五万两。”
“顾筝那老王八蛋这么缺钱了,六十五万就被收买了?”安语嫣被顾筝害得不轻,对他恨之入骨。
“是六十五万两黄金,黄金。”娘肯定以为是白银,白银和黄金之间天差地别。
安语嫣倒抽一口凉气,“你个败家玩意儿,有六十五万两黄金什么不能买,偏偏去买个破官职,六十万两黄金啊,你即便不入朝,也能将朝廷命官尽数收买。”
“那不一样,只有钱没有权就像小孩抱宝玉,迟早会出事。”何钰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都懂。
只有当了丞相,力压他们一头,又比他们都有钱,他们才会真心实意跟随你,因为跟着你有肉吃。
只有钱,没有权,是你跟着他们有肉吃,而且肉还是你自个儿掏的。
“那……那也不能买一个虚官啊,可以招兵买马,六十五万两黄金够你招多少兵马了?”安语嫣虽然不懂政斗,不过也知道当丞相危险,何文斐就是当了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会被皇上忌惮,欲除之而后快。
“我正在这样做啊,不过三年时间培养不了多少兵马,这事须得徐徐图之,从小培养。”就跟他爹养的死士一样,用的可顺手了,忠心无比,这些年大事小事出了不断,唯独死士那边一点事没有,叫他十分放心。
当初带的百来个死士,因为不断刺杀皇上,如今只剩下七八十个,门客也所剩无几,被皇上明里暗里除掉了不少。
只不过他有钱,又招来人补那个空缺,没原来忠心,胜在能用钱收买。
怕他们被别人也收买,已经明说了,如果有人出更高的价格收买他们,那就回来找他,他出再高的价格,如此始终压制住他们。
都是群不省心的,何钰花了好久才□□好,收服在门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迟早会用上,而且瞧着时间不远了。
“娘,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点何钰最好奇,他这里除了自己,连顾晏生都不知道,只有元宝和何晓知道,毕竟每月的账本都会经过他俩的手,莫名其妙多了一笔钱,顺着线索一查,便什么都晓得了。
“是你爹送我来的。”安语嫣想起什么,“他叫我把尚方宝剑给你,说你以后可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