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挑挑眉,有些心虚,“那顾兄如何才不生气?”
顾晏生突然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何钰,玩个游戏你敢吗?”
何钰失笑,“这天底下还有我不敢玩的游戏?”
他什么游戏没玩过?拔河投罐,射箭蹴鞠各个擅长,学苑里没一个能玩的过他,他一向三心二意,玩到没敌手了就懒得玩了,改玩其它的。
“这个游戏跟其它游戏不一样。”顾晏生拉他起来,“玩不好,你可能会死。”
何钰跟他过去,“什么游戏还玩命?”
“跟我来就知道了。”顾晏生带他去窗户口,“知道这里是几楼吗?”
“三楼呗。”这个还用说。
“从这里掉下去呢?”
何钰探出头看了看,三层小楼已经算很高了,从这个地方掉下去,“不死也残。”
这是实话,即便他有轻功也不行,周围没有借力的地方,会直直摔下去,没有第二种可能。
“你站上去。”顾晏生指了指窗外,“背对着外面。”
何钰眉梢一跳,“就这样?”
他已经一跃跳了上去,窗户很大,也不及他的身高,何钰是半低着身子,才能不碰到脑袋。
顾晏生也一跃跳了上去,正对着何钰,一只手抓住旁边的窗架,一只手对着何钰伸出来,“敢不敢信我?”
游戏玩的现在,何钰已经明白了,顾晏生觉得他不信任自己,所以要试探一下他。
这个游戏就是关键,如果何钰不敢,说明他不信任顾晏生,如果何钰敢,等于将自己交给顾晏生,万一顾晏生一个失手,或者心里有其它想法,那何钰必然摔死。
皇后有孕,还不知是男是女,但肯定是要生下来的,有可能是女,也有可能是男,虽然只有一半的几率,但何钰肯定会站在皇后那边,等于与他为敌,不如趁这个机会杀了他。
这种可能并非没有,所以这个信任极其重要。
“你可要想好了,一旦握住我的手,便没有反悔的机会。”顾晏生提醒他,“是生是死也只在我一念之差,若是死了,我完全可以说是玩游戏失误,我是当今太子,没人敢怪我,连皇后都没办法给你报仇。”
选择权看似在何钰这里,其实何钰没得选,他俩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焉有分离的道理,所以这个游戏,必须要玩下去。
“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何钰理了理袖子,握住他的手,“我攥紧你不就好了。”
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松了,只有跟顾晏生相握的手紧紧攥着,俩人选了一个最保险的握法。
何钰攥住顾晏生的手腕,顾晏生攥住他的,这个握法不会因为两人手心出汗,真的从游戏变成意外。
何钰整个人后扬,人在空中荡着,眼睛却看向空中,“真可惜,今日竟没有月光。”
三更已过,天上黑漆漆的。
“何钰,你怕吗?”顾晏生问他。
“不怕。”何钰实话实说,“你攥的这么紧,不可能松掉。”
顾晏生攥的何钰手疼,紧紧的那种,仿佛要把他的手腕捏断似的,手心已经出汗,比他还紧张,没玩多久便叫他上来。
何钰自己要在外逗留,被他强拉了回来,“何兄胆子确实很大。”
何钰摇头,“这才哪到哪啊,要不是你拦住我,我还能玩更刺激的。”
他仿佛不知道顾晏生要他玩这个游戏的目的一样,只扯玩的,其它不说。
“今个儿是你生辰,去吃蛋糕吧,别凉了。”何钰将人叫过来,切蛋糕吃,他的蛋糕是自己依样画葫芦做出来的,味道勉强,但是是甜的,“生辰就该吃甜的东西,甜的心里才甜。”
“何兄懂的真多。”
这个游戏玩下来,俩人的心结解了大半,顾晏生证明了自己的立场,他有机会现在除掉何钰,但是他没有,何钰也证明了自己的立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