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信任,所以放心把自己交给他,谁都不让碰,只让何钰碰。
安清风劝了他半响,他一点反应也无,也不动摇,何钰只是喊了一声,顾晏生便张开双手,主动要他背背。
对他是一种完完全全的放心,何钰也挺享受这种感觉,仿佛他对顾晏生来说,是特殊的。
在别人身上享受不到这种感觉,像依赖,又像安全感,对于顾晏生来说,他是顾晏生的安全感。
何钰将人背回了房间,半夜不好再叫无双,便自己给他擦擦脸和手,脱了外衣,躺床上睡去。
整个过程中顾晏生格外配合,让抬左手抬左手,让抬右手抬右手,偶尔需要他坐起来,他努力了两下没能坐住,还是何钰拉着他的手,将人拉了起来。
顾晏生睡前有洗澡的习惯,今天不方便,何钰没给他洗,他也不说话,只在何钰要走的时候,拉住何钰的袖子,不让他走。
何钰坐回来问他怎么了?他依旧不说话。
只要一走,他就揪住何钰的袖子,几次之后何钰知道了,这厮老毛病犯了,不给他洗澡,他睡不着。
“洗澡是不可能的,我给你擦擦四肢和脖子。”何钰知道他不想说话,建议道,“同意眨一下眼睛,不同意眨两下。”
顾晏生眨了一下。
这是同意的意思。
于是何钰又端来水盆,方巾扔进去,浸湿了拧掉多余的水,给顾晏生擦脖子。
他一只手扶在顾晏生的后颈处,叫他只有一点点的后脑勺挨着枕头,下巴冲天,脖子扬起。
这个姿势方便擦洗。
何钰擦完脖子,想着要不胸也给他擦一擦?反正不费事。
顾晏生以为他是男的,应该不会介意被他看,也不看光,就看个胸。
何钰解开顾晏生的腰带,将衣襟撩开,露出整片白皙的胸膛。
顾晏生低垂下眼眸瞧着,那视线太炙·热,何钰有些受不了,“闭上眼,不要看。”
他只是随意一说,没想到顾晏生真的闭起了眼,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羊崽子似的,放弃了挣扎。
这姿态怎么看怎么像被人用强。
何钰想着想着没忍住,边给顾晏生擦身子,边笑。
等他笑完,身子也擦好了,随便一裹,便将顾晏生推进了床里,自己把用掉的水拿出去倒掉,站在水井旁拉开衣襟也擦了擦,没脱衣裳,只擦了擦手脚和四肢。
回来时衣服前襟全是湿的,何钰躲在拔步床里换,换好的衣服扔在外面,方便顾晏生拿出去洗。
反正他也闲不住,也不是第一次洗了,原先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全无负担,但凡有脏衣裳,都交给顾晏生。
顾晏生洗的干净,不用担心别人洗着洗着,突然往里头吐一口口水。
也不是没有这个先例,有些人就是看他们不顺眼,觉得他们全是因为投胎的好才能享受如今的待遇,而自己却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给别人洗衣裳。
有些趁别人不在,用脚洗,更过分的是往里面吐口水,洗好后试穿他们的衣裳,各种情况都有。
所以不敢随意把衣裳交给别人洗,一来他们要洗很多人的衣裳,怕洗不干净。二来怕她们动手脚。
贴身的衣裳总归还是自己洗好。
何钰拉好床帘,一头栽进床上,睡了个好觉。
最近有些热,加上吵架的原因,他已经不跟顾晏生一起睡,虽然还在受蚊虫的干扰,不过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
主要还是那时候初春,蚊虫刚刚复兴,咬的比较狠,眼下被咬的多了,也就那样,血多无所谓。
第二天一大早,何钰被大皇子叫走,都没来得及调侃顾晏生一声,便出了书苑。
天还没亮,大皇子与他还有关向飞,杨禹,顾在风等人偷偷摸摸出宫。
据说是大皇子又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日的蜜蜂,明显是从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