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都看不下去了,亲手给他缝了一套,她原先听说要认顾晏生的时候也给顾晏生准备过两套,谁知竟做小了,顾晏生穿不上,只能穿何钰的。
顾晏生走时何钰也给了他两套,他都没带,就穿了身上那些,后来到了长春宫,周贵妃给他重新做了衣服,他才将何钰那套折好,压在箱底。
其实中间找过机会还回去,但何钰说他衣服太多,不在乎那一套两套,不用还。
顾晏生自己没什么衣服,便以为别人应当也没什么衣服,没想到何钰的衣服那么多。
何钰基本上回家一次带两箱回来,回家一次再带两箱回来,他一年能回去十几次,光这十几次便有二三十箱左右。
只在皇家书苑住了一年多,他自己的行李便将整个东房全装满。
东房有两个床位,一左一右,何钰喜欢靠窗的位置,便睡在了左边,但是右边的床位也被他占满,堆了他许多衣服。
他的衣柜一打开,里面许多衣服哗啦啦的往下掉,再努力也塞不回去。
无奈之下顾晏生只好将掉下来的衣服抱去右边的床位,挪开小片空地,开始依照冬衣和夏衣的区别折衣服。
冬天的放一块,夏天的放一块,颜色深的在下面,颜色浅的放上面,绕是他手快,也折了许久。
一个衣柜根本装不下他的衣服,另一个本该是他的衣柜,也被何钰霸占了,其实何钰的衣服两个衣柜也装不下。
还好他带了许多箱子,顾晏生将现下穿不着的折好放在箱子里,又将箱子推去床底下,奈何床底下也尽是东西,竟推不进去。
他低头一瞧,发现何钰将坏掉的琴,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塞在底下。
都是些小玩意儿,坏了一小处,丢掉可惜,放着又没用,干脆一股脑塞在床底下。
顾晏生一一拉出来,那琴是上好的琴,断了一根弦,修修便是。
还有一些类似磕破了角的玉器,掉了色的木杯,摔坏的花瓶,全部被他捡了出来,暂时放在门外。
那床底下扫扫拖拖,便将木箱塞进去,可以塞两个木箱,屋里瞬间空出大片的位置。
顾晏生像个管家婆,又开始挪柜子,挪桌子椅子,将屋里重新整了整,又擦又洗,瞧着干净许多。
他与无双一起干,收拾起来也不算慢,无奈何钰实在太会折腾,花了大半个时辰也才收拾出一小口地。
未时无双提醒他,“夫子叮嘱过未时集合。”
顾晏生在擦桌子,“就说我在收拾东西,暂时去不了。”
第一天没有正经内容,基本都是安排节目,年轻人们自我介绍一把,再顺便表演一个才艺。
上午被顾晏生耽搁,什么都没玩成,下午夫子会补偿他们。
顾晏生去了会扰人家的雅兴,他本来对这些玩意儿也不感兴趣,与其坐着无聊,不如将屋子打扫一下。
那么乱瞧着都不舒服。
无双得了吩咐,放下手里的活计出门,去了夫子说集合的地方,告诉夫子说三殿下在收拾东西,太乱,便不来了。
夫子看了何钰一眼,非常理解。
何钰莫名其妙,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心中竟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饭点后他回了一趟东房,从刚带的两箱衣服里挑了一身稍厚点的穿。
坐了一天教堂,身上有些发冷,吃不消也不肯委屈自己,还披了一件披风,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总算好了许多,就是比较巧的是,他又与周浩然撞色的。
周浩然回去后也换了身衣服,将绿色换成米白色,谁料何钰也换成了米白色。
同色更容易被人攀比,偏偏周浩然长的不如何钰,哎呀那个尴尬啊,可把周浩然气坏喽。
何钰整个下午不动声色,假装不知道身后能将人洞穿的眼睛。
周浩然不知道在心里诅咒了他多少次,奈何何钰还是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