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夏和瑞儿给元徵见了礼,上前来接过陈锦手中的剑,一个递上帕子。
陈锦接过帕子,细细擦了脸,才对元徵道:“皇上的寿宴是今日吗?”
元徵点点头,“我用了饭便要进宫了。”
“怎不见九月?”陈锦问。
她竟特意提起九月,这让元徵有些吃味,但仍回答道:“我让他在院外守着。”
陈锦诧异地看着他,“好歹让他进来用饭啊,难道要饿着肚子进宫?”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受伤
她何时这样关心九月了?难道跟他很熟?一时元徵心里有诸多猜测,但都没敢当面问出来,刚刚还晴朗的心情立时又有点不好了。
陈锦看穿他的心思,不由笑道:“你就是这样做主子的?”
元徵细细品了这话,突然一笑,冲院外叫道:“九月!”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便稳稳落在院中,九月先给陈锦见了礼,才面向元徵,“爷有何吩咐?”
元徵笑着说:“没什么吩咐,就叫你进来吃饭。”
九月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听见音夏道:“阿风手艺很好,今日你可有口福了。”
九月忙拱手道:“多谢陈二姑娘,多谢音夏姑娘。”
元徵听着他这声陈二姑娘颇觉得别扭,若是把这四个字换成夫人该多好,嗯,真的挺好的。
陈锦进屋重新漱洗了一番,换了身干爽衣裳出来,元徵坐在廊下喝茶,陈玉陈雪也来了,在他对面坐下,规规矩矩的,不该有一点造次。
陈锦倒有些诧异,陈玉还好,陈雪除了在长辈面前,可从没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细想一下也对,元徵本也不是表面上那样温和可亲的人,陈雪怕他也正常。
见她出来,元徵站起身来,将位置让给她,只端起自己喝过的那杯茶,走到廊柱边站定,看院角边那棵大榕树。
榕树的枝叶嫩得出水,绿油油的,被碎银子般的阳光一照,便能落满一眼的星子,元徵微仰着头,突然说:“若水也有一颗这样的榕树,比这棵的岁数还要大些。”
陈锦呡了口茶,问道:“可是想家了?”
元徵没有回头,只轻声说:“有一些。”
陈锦说:“那便回去看看。”
元徵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陈雪突然问道,她到底年少,很多话想问便出了口。
元徵似乎笑了一下,“等事情做完了,心愿达成了,便是时候了。”
陈雪想了想,说道:“我与姐姐若想回家了,其实也是不能立刻回去的,我们要学会阿爹要我们学会的东西才能回。”
陈锦放下茶盏,看着元徵,他介乎少年与青年的背影犹有些许稚嫩,但早已在尘世中摸爬打滚多年了,即使长在若水那样的家族里,没有明争暗斗是不可能的。但他仍一心想要来京城,不过是想要为合妃出一口气罢了。
这一口气里藏着他所有的不甘,以及对命运的抗争。
他不愿他的母亲白白死去,不愿她死时那样的凄凉别人却体会不到的。
这个别人不是任何人,只是他的生父而已。
陈锦不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因为她不擅长这些。
正出神间,但见元徵回过头来,脸上又换上那副没心没肺的笑,“所以你们要好好跟着你们的锦姐姐。”
陈玉陈雪在这一点上倒是与他出奇的达到了一致,连连点头。
和风习习,自脚边升起。
陈锦垂眸,呡了口茶,心中升起浅浅的柔柔的暖意。
元徵在陈锦处用了午饭,喝了茶便走了,陈锦本想告诉他慕云阴来过的事,若说到慕云阴此行的目的,便又要扯出那一段离奇诡异的重生,想想还是作罢。
九月第一回吃到阿风的话,赞不绝口,直问陈锦以后能不能常来。
元徵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