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因了爷爷的关系,未分配地方为官,直接呆在了朝中。
陛下给了个礼部主事的差事,小小的一个官,走出去都嫌丢人。
但他仍认真的做着,上头吩咐的,自己想做的,一个不落的做了,而且还完成得很好。但是进去了一年,仍没有任何升迁。
所以,陛下并不信任相府,反而很是忌惮。
见墨斐然没说话,墨夫人开口道:“那个女人最近在做什么?”
她本是个温柔贤淑的人,提起那个女人时,却是咬牙切齿,某一瞬间,她保养得宜的脸竟有些狰狞可怖,仿佛她与她口中的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其实不过是夺夫之恨,甚至连这个罪名都有些牵强。
墨斐然皱了皱眉,“回来禀报的人说她自府中回去后便一直呆在家里,哪里也没去。”
“她生的那个东西呢?”
墨斐然对于墨夫人这样的言辞不是很喜欢,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如实说道:“去医馆了。”
墨夫人重重的哼了一声,“那个女人当年是医女,如今她生的东西竟也要从医,她凭什么?她生的东西又凭什么?”她说到激动处,头上的发钗跟着摇晃起来,涂着大红丹寇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墨斐然的手,抓得他的手掌痛红,她似仍没有解气,“他们当年背着我厮混,若不是我一时心软,那小东西还能顺利长大?他们是欺负我死了吗?前几日竟还将这母子俩叫回府里来,存心想看我笑话?!”
她言辞激烈,说到最后,方才压抑许久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得到了解脱,扬起一声短促而尖利的单音,震得墨斐然的耳朵发麻。
“阿娘,你别多想,”墨斐然拍拍她的手背,“前几日是因爷爷病了,着人去请她回来治病的。”
“京城是那么多大夫,还有太医,何须她一个医女来治病!”
墨斐然很想告诉母亲,她不单单只是医女,她是后宫近几十年来最信任的医者,即使是太皇太后,也时常召她入宫请平安脉,虽然她早已经出宫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