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看他一眼,依言将右手放在小几上,墨音将手帕铺在她手腕上,伸出两指来搭脉。
半晌,他收回手,长吁了一口气。
“瞧出什么来了?”陈锦问。
墨童说:“姑娘虽有手伤,但脉象却极其平稳,实属难得。”他顶着一张小童的脸,说的话竟如此老气横秋,外人见了多少觉得滑稽,瑞儿在边上竟噗呲一声笑了。
墨童看她一眼,道:“小姑娘别笑,我见你脸色腊黄,近日是否睡眠不佳?”
瑞儿的笑声霎时顿住,走过来先将手里的点心茶水放下,这才对墨童道:“大夫是如何得知的?我近日确有些睡不好。”
墨童点一点头,似模似样说道:“可是心有忧虑或恐惧?”
瑞儿为难地看了看陈锦,见陈锦也看着她,一咬牙,说道:“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晴雨的死状,所以吓得睡不着。”
墨童也不问晴雨是谁,只道:“心有惊惧睡不着也是正常,我给你开副方子,按方抓药熬来吃几日就行了。”
瑞儿点点头。
她与墨童看起来一般大小,但此刻在墨童面前,竟像个稚嫩孩童般乖巧听话。
陈锦静静看着,觉着这个墨童很不简直,起码,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因问道:“你师从钟大夫有多久了?”
墨童面朝陈锦,低声答道:“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