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惟闻手摩擦着酒杯,“你们告诉我做什么。”
容钦笑了,“三皇子最近会回京,我们觉得你是个不可埋没的人才,想着试试看能不能说服你。”
“你们不怕我与太子说?”
“你善谋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所以你不会。”
容钦顿了顿,继续说道:“经过沈家这事你心里可有想法,又或者你真的能不在乎自己的一切全力辅助太子?”
“若是有一日将沈姑娘换成你姐,你又会如何。”晏津嵘冷冷的补了一句。
池惟闻没有回答,沉默了许久。
“无论我追随谁,这些事都有可能发生,为什么我还要得罪太子去追随三皇子呢。”
“三皇子不会。”晏津嵘道。
声音微沉,没有一丝停顿,似乎他是极信口中那人的。
三人气氛僵持,容钦起身给这两人满上了酒,“这事不急于一时,若是你何时想换个人追随,我们随时欢迎。”
三皇子如今还未归,他是如何一个人池惟闻也未怎么了解,时日还长,这等事可以慢慢来。
由容钦调解气氛,另两人也不是死脑筋的人,桌上渐渐融洽起来。
由酒聊到朝中爱酒的人,由人聊到性格,聊到马聊到喜好。
容钦聊得很起劲,聊着聊着被他带到女人的话题上。
两人听着他说,不经意间,池惟闻与他道:“我姐最近心情不好。”
容钦露出看好戏的样子。
喝酒的晏津嵘一顿,“我心情也不好。”
“这样啊,我以为是谁欺负谁了我姐呢。”
晏津嵘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她不惹别人生气就好了。”
池惟闻轻呵一声,“看来小侯爷心情是真不好,我还说让小侯爷一块去玉澜公主办的茶宴。”
茶宴?无趣。
“不去。”
“小侯爷记得自己说的不去,反正我姐是心情不好要去散散心。”池惟闻挑着眉说。
他就不信小侯爷不去,坐等小侯爷食言。
容钦在一旁笑,晏津嵘不悦的给了他一个眼神,容钦瞬间憋住了笑。
“谢谢。”
晏津嵘敬了他一杯。
憋了这么多天,惹他生气的姑娘会不会根本就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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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玉澜公主与驸马打了声招呼,拖着裙摆到花园中。
花园里已经来了不少姑娘,鬓满钗芙蓉面,或三三五五站在一块闲聊,或坐在石凳小歇。
有几个注意到玉澜公主,感觉巧笑着迎过来攀话。
玉澜公主笑着与她们闲聊,然后不经意看到路口走来的一对母女,微楞。
年长的夫人嘴角带着温柔的笑,一双水眸应是没有年轻时那般楚楚动人,有着历事后的淡然,穿得素雅,鬓上左右插了几支烧蓝钗。
最引人注目的是挽着那夫人的姑娘,长了与她娘一样的水眸,眼底浅笑还带着些无措,身姿纤细肌肤剔透,比旁人白了好几分。
今日似乎特地打扮过,一身襦裙以素白打底,衣袖裙角绣了几朵莲,又素净又温柔。
母女俩走到玉澜公主面前行礼。
池夫人见玉澜公主微楞的模样笑着介绍:“公主,这便是我家女儿晚莺。”
玉澜眼里满是惊艳,“你家姑娘生得极好。”
虽她如今上了年纪,但不妨碍她如以前那般喜爱美好的事物,所以她一见池晚莺就觉得喜欢的紧。
“公主过奖了。”池晚莺有些拘谨的回答。
玉澜看出她的不自在,怜爱道:“晚莺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小聚吧,不必紧张。”
一边说手一边想要抚她的墨发。
“玉澜,你看看今日谁来了。”
手还没碰到就被人出声打扰,玉澜不悦的看向自家驸马。
驸马年过四十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