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并没有随之安定,也一起坐上了救护车,陪同赶往医院。
一路上,我在不停地祈祷雷震宇平安无事,也几次询问、请求医护人员,说:“他的伤怎样?他会有事吗?请你们一定要救他!”
医护人员也只是安抚我说:“小姐,请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
到达医院,雷震宇即刻被推进一扇冰冷的铁门,然后医护人员递给我一张需要家属签字的手术通知书。
我对雷震宇的家人一无所知,只好以他女朋友的身份,签署了这份通知书。
签字时,我的手一直在颤抖,三岁那年的记忆,忽然在我脑中变得清晰。
那一年,妈妈也被推进一张冰冷的铁门,有一位叔叔代替老爸在一份类似的通知书上签上了名字……
手术室的门廊上,“手术中”的指示灯一直亮着,我也一直在焦急地、虔诚地祈祷。
走廊上死寂沉沉的,让本就坐立不安的我更加焦虑和压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指示灯终于灭了,那扇冰冷的铁门咔嚓一声被打开。
大门里缓缓推出一架病床,上面覆盖着白得刺眼的床单,白色床单下躺着的人僵硬挺直,完全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刹那间,妈妈满身血迹被推进手术室的画面、雷震宇穿着的白衬衣被鲜血染红的情景,在我脑中交替闪过。
他!!!
瞬间,我如五雷轰顶,感觉世界轰然崩塌,天空一片漆黑。
一阵尖锐的耳鸣声在我脑中砰然炸开,我的头皮阵阵发麻,身体更是瞬间被抽去所有力气。
我背重重地靠在往走廊的墙壁上依靠,自责地低喃道:“是我害了他,是我,是我,是我……”
“啊——!”
我没有任何感知地失声尖叫一声,然后像疯了一般,跌跌撞撞地追赶那张盖着白布的病床。
“不、不要,不要带走他!”
“叶小姐,恭喜你,雷先生已经脱离危险。”身后飘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生生地愣了几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什么?!”
医生以为我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次:“雷先生已脱离危险了。”
谢天谢地!
得知他平安,我仍无法抑制心里的激动,声音颤抖着,问:“是真的吗?那他在哪里,我可以去看他吗?”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笑容可掬,说:“跟我来吧。”
走进VIP病房时,雷震宇还在昏睡中。
看着这样的他,我的心忍不住一阵颤抖,百感交集,也根本无法想象,若刚才躺在盖着白布下的人真的是雷震宇,若我真的失去他,会怎么样……
医生说:“雷先生左胸的三根肋骨有不同程度的折损,左后背的伤口缝了十针,我们给他用了强力止疼药镇定,再加上他脑部有中度震荡,要醒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我可以在这陪他一会儿吗?”我问医生。
医生点头应允。
我的泪水隐隐地在眼眶里打转,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病床前,轻缓地坐在病床边,生怕惊扰了他。
此刻,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雷震宇了,很安静。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换上了舒适干净的棉质病服,微长的发丝随意地耷落在他的额前,随着略微沉重的呼吸微微地起落着。
他的面上依旧没有很多血色,也失去了以往的冷峻凌厉,英挺的眉头时不时淡淡地皱几下,或许是身上的伤痛还在折磨着他。
我的心里不禁丝丝抽痛,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眉间滑过,轻声道:“对不起,请你一定快点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说着,我的手慢慢抚上他轮廓分明却有些微凉的脸。
他似乎感觉到了,优美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丝弧度,呼吸也渐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