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又闯祸了!
顿时,我脸色煞白,呆在了那里,脑子里就像炸开的油锅,劈里啪啦地咋咋作响……
老爸拖着不方便的腿去隔壁摊上扑火,还连连向摊主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无奈火势很大,根本无法扑灭,那一摊漂亮时髦的丝巾没多久就化成了灰烬。
摊主急红了脸,冲着我爸吼道:“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我看你是眼红我的生意比你好,故意放火烧我的摊位吧!”
我赶紧冲了过去,扶住老爸,诚恳地向摊主鞠躬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不要为难我爸!”
“说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事了?你知道我这些丝巾进价都很贵的吗?”摊主嘶哑咧嘴,指着左边烧焦的丝巾边,“这是土耳其进口,”又指着右边的那团黑焦,“这是爱马仕工厂代工的正品……”
摊主的声音扬得老高,引来不少人围观。
“灵子,你站一边去。”老爸将我护在身后,客气地对丝巾摊主说,“请不要为难我女儿,不就是赔钱吗?多少钱,我赔给你!”
听老爸这么一说,摊主的态度缓了一些,奸商的本质也显露无疑。他眼珠一转,说:“这可是你说的,赔我五万块,这事就当过去了。”
“五万?!”我立马反驳,“你蒙谁呢,就你这种质量的丝巾,值五万块吗?!有本事,你拿你的进货单什么的出来看看!”
摊主也被我堵得半天无语,围观的吃瓜群众也在一旁跟着附和我。
隔了好一会,摊主又扯着嗓子,趾高气昂地吼:“怎么,不服气?我没告你们故意纵火算是客气了!”
“……”这下轮到我无语了。
老爸倒是毫不示弱,说:“告就告,谁怕谁!”
我们争执不下,维持市场秩序的协警过来了。他盘问一番围观的群众后,责令摊主拿出进货单据。在协警和围观群众的压力下,摊主无奈拿出了进货清单。
最终,赔偿金额为定为三万元。
虽然只有三万,但这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数目,大半年的生活费,一下就没了。
我很自责,老爸却没有怪我,我心里更过意不去了。老爸拿出计算器合计了一下家里所有的钱,就差五十元。
老爸试图和摊主说情,可丝巾摊主得理不饶人,两人就为了这五十块,纠缠不清。
为了快速解决问题,我拿起老爸的手机拨打了兰夕的电话。
“夕夕啊……”我的声音有些艰涩,那句“你能借我一点钱吗”卡在喉间,说不出口。
讲真,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跟任何人借过钱。即使兰夕是我的死党,我也有些难以启齿。
我话未出口,兰夕就带哭腔对我说:“灵子啊,我怎么办?”
“夕夕,你怎么了?”我担忧道。
“灵子,你记得前几天打电话给我,我说遇到麻烦的事了吗?”
“是的,到底怎么了?”
“我第一笔业务亏大了,现在欠了一屁股债,老爹还趁机把我银行卡冻结了,我怎么办啊……”
兰夕这番话对我来说无疑又是个晴天霹雳,看来的她的情况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她都这样了,我哪里还有脸再开口问她借钱。
只是,欠丝巾摊主的五十块,欠雷震宇的那三百万美金,该怎么办?是彻底走投无路了吗?
此刻,我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怎么都理不清,头顶的天空更是一片漆黑……
我发着愣,不知谁推了我一把,我猛一个踉跄,“哎呀”惊叫一声,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一直好声好气跟丝巾摊主求情的老爸瞬间怒了,冲上去狠狠给了隔壁的丝巾摊主一拳,正中其脸,大声警告道:“叫你打我女儿!”
丝巾摊主用手捂住了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