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再过几日再见吧。”
“母后就是好奇了,今日不让我看了,本宫可就不走了。”皇后玩笑道,然而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并非玩笑。她本来只是想示好,所以才特意赶来看看这女子长什么模样的,可现在看来,这女子定然有什么猫腻。
她还非看不可了。
徐延的脸色当即有些不悦,御书房的气压猛地低了下来,夏幼幼深吸一口气,两只眼睛变成斗鸡眼,刻意用下牙包住上牙抬起头来:“参见太后娘娘。”
周书郊看到她的表情后立刻抿住嘴,以防自己笑出声来,徐延也一脸一言难尽。
倒是皇后淡定得多,看到她的脸后惊讶一瞬,温和道:“起来吧,难怪你不肯抬头,原来是因为……”
夏幼幼瞬间低下头,以防她再看自己。
皇后轻笑一声,继续道:“不过你有福气,得了皇儿的垂青,这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就等着你了。”
“母后,若是无事,您便先回去歇着吧。”徐延皱眉道,假意她强迫夏幼幼抬头后自己不高兴了。
皇后的目的达到了,立刻好说话的点了点头:“本宫刚好也乏了,那便先回去了,皇儿也要注意身子。”
“是。”徐延退了一步,给皇后让出道来。
皇后昂着头便离开了,她人刚走,周书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夏幼幼,你可真有本事,敢跟太后做鬼脸。”
夏幼幼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她先前在咱家见过我,我怕她认出来而已。”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会这么紧张。”徐延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
周书郊点了点头:“那你脑子转得挺快,至少她现在没发现你是谁。”
“……是吗?可我心里怎么总是觉得怪怪的?”夏幼幼蹙眉,那种不踏实的感觉久违的又出现了。
周书郊走到书桌旁坐下,心不在焉的玩珍珠,突然眉头一皱:“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怪怪的了。”
“为什么?”夏幼幼挑眉。
周书郊义愤填膺的看向徐延:“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奸诈,说好的紫珍珠,怎么最下面一层全是白色的?!”
“……你们爱要不要!”徐延梗着脖子道,他就算是皇上,也是一个穷皇帝好么!先前那些紫珍珠这几天快要被周书郊骗光了,他总要留点家底才行,再说这白珍珠色泽好颗粒又大,哪一点不好了?
被他们一打岔,夏幼幼心里的不安也跟着烟消云散了,和周书郊对视一眼后默契的开始跟徐延讨要珍珠。
时间又过去几日,徐延终于拿到了足够的证据,站在金銮殿上为傅明礼翻案,为了这一日,他和傅明礼共同努力了这么多年,在当日上朝前,他特意去将傅明礼偷梁换柱带了出来,让他等在殿后听着。
傅明礼从宗人府出来时,只觉得天气果然如夏幼幼说的那般热了,热得他手心出汗不说,眼眶也跟着要出汗了。
徐延深吸一口气,绷着脸看着傅明礼:“明礼,今日,我会为你傅家翻案,那些伤过你、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多谢。”傅明礼怔了许久,才说出这两个字,和平日孤傲的他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夏幼幼默默上前握住他的手,傅明礼顿了一下,下一秒便握紧了她的手指,一颗心像是终于有了落脚处,让他整个人都踏实起来。
徐延看了眼他们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沉默一瞬后转身便走,夏幼幼和傅明礼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等到了大殿,徐延去前方上朝,傅明礼和夏幼幼留在后面安静的听着,听着徐延将诬陷傅家的人一一点名,听着他要禁军将这些人都押了下去,夏幼幼担忧的看向傅明礼。
傅明礼朝她笑笑,垂首道:“放心,我没事。”只是有种憋了许多年的气突然松了的感觉,此刻他很庆幸夏幼幼在身边,否则以他以前孤家寡人走到今日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