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我来,是想说我和阿幼的事。”徐延顿了许久,最后直视傅明礼的眼睛。
傅明礼扫了他一眼,淡淡提醒道:“你应该叫她嫂子,再不济就喊她全名,阿幼这样的名字,不该你叫。”
徐延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好像连发福蝶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而阿幼这个名字,也是她的同伴无意中说出来的。
想到这里,感觉更憋屈了。
傅明礼见他又开始沉默,蹙眉道:“说重点。”
“……”徐延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道,“我心悦阿幼。”
“哦。”
“……”
“然后呢?”
徐延被他四两拨千斤的态度搞得有些气馁,一时间积攒出的勇气尽数消散,颇为泄气的看着他道:“可她竟是你的夫人,这让我突然变成了阴沟里的耗子,本来光明正大的心悦变得龌龊,明礼,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女子,落得下场未免太丢脸了些。”
“所以呢?”傅明礼眯起眼睛,打定主意他如果敢说要自己将阿幼让给他的蠢话,就将他打出去。
徐延垂眸:“没有什么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太丢脸了,又觉得自己很没用,所以这些日子才没见你,虽说的确很生你和阿幼的气,可仔细想想更气的是我自己,若我在第一次见她时就将她带到身边,或许……”
“你和她第一次见面时,我和她已经成亲了。”傅明礼冷酷的打断他的话,拒绝他再假设下去。
徐延苦笑一声:“是啊,我处处都晚你一步,还有什么资格说或许。”
因为喝了一夜的酒,加上情绪不大好,他的眼睛通红,眼下一片黑青,像是被人打了一般狼狈。傅明礼鲜少见他这个模样,不自觉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经过昨夜,我想通了,”徐延看向他,眼睛微亮道,“你们之间的事,我之前又不晓得,所以我不算出丑,现在知道了,虽然这段时间是不高兴,但总也会好的,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一直纠结这件事。”
“你想明白了就好。”傅明礼眼神微缓,虽然知道阿幼不会喜欢上旁人,但总有男人觊觎自己夫人也不是多愉快的事,徐延能放弃是最好的结局。
徐延讪讪一笑,心里总算舒坦了些,随后想起皇后的事,当即道:“对了,还有一事,昨夜皇后去找我了,我当时大醉,只记得她在为太后之位不高兴,那日我说让你想办法将东宫之位给母亲,不过是一句气话而已,真给了母亲东宫之位,恐怕天下臣民都要戳我的脊梁骨了,既然皇后抱怨了,那此事便算了,你不要再继续了。”
傅明礼顿了一下,平静的看着他。
徐延莫名的看他一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拍了一下脑门道:“还有一件事,我今晨看到御书房的墙破了,里面有个暗格,暗格里却什么都没有,可我明明记得,昨夜皇后好像拿了什么东西,或许就是暗格里的东西。”
说完他颇为自责:“都怪我当时醉得厉害,任由她就这么走了,结果今早天未亮,她便去了老王爷府,想来是拿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可兵符玉玺都在我这里,有什么东西这么要紧呢?”
徐延十分苦恼,可越是回忆脑子越疼,根本没办法想起来。傅明礼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半晌道:“你想知道她拿了什么?”
“自然,”徐延立刻答了,听清他的话后挑眉,“你知道?”
“知道,她方才就拿着这些东西来找我了。”傅明礼淡淡道。
“……”
二人在主厅聊了许久,直到日头升至中空,都没见他们出来。夏幼幼越等越着急,忍不住跑过来瞄一眼,结果被刘成挡在门外。
“刘大哥,你让我进去看看,这么久都没动静,他们该不是打起来了吧?”夏幼幼担忧道。
刘成顿了一下,宽慰道:“放心吧夫人,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