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幼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这是误会了,忙道:“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娇娇有事。”她缓了缓语气,祈求道,“尚言,你快让他们住手好不好?”
傅明礼深深的看她一眼,最终还是微微抬手,随伺的人立刻大喊一声:“都停手!”
侍卫们得了命令立刻停了下来,周书郊松了口气,从车帘中挣脱出来,嘤嘤婴的朝夏幼幼跑去:“夫人~”
夏幼幼嘴角抽了抽,假装没有看见这个装哔——的。不过好在这些人总算住手了,她从心里松了口气,软软的看着傅明礼道:“我今日不该带客人出去的,不过你看我也把人给完好的带回来了,你可不可以不生气了?”
毕竟自己今日这事本就是擅自行动,既然被抓到了自然要躺平道歉。话说她以为尚言还得几日才能回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傅明礼扫了她一眼,漠然的看向有些狼狈的程宴:“我倒不知道,程公子竟有此身手。”
周书郊的手指忙在看不见的角落勾了勾程宴的衣衫,程宴笑得如清风朗月:“不及傅公公。”
从远处赶来的刘成刚骑着马靠近便听到这句话,当即一鞭子甩了过去,在程宴身上留下一道血印,阴沉着脸道:“你还不配跟督主相比。”
夏幼幼和周书郊当即一惊,谁也没想到平日温和老实的刘成会下如此重手,程宴因为这几日用药过多,身子本来就脆弱,此时被他一鞭子抽下来,险些摔到地上。
尽管受了伤,他还是颤抖着挺直脊梁,嘲道:“傅公公擅于玩弄人于鼓掌之间,小生自是不敢跟傅公公相比。”话音刚落,便悲悯的看向夏幼幼。
夏幼幼被他看得心头一跳,总觉得他的眼神中好像有什么信息要告诉自己。而且,他们之间的对话是不是有些古怪?此刻与他说话的是尚言,他的言语之间却只提及傅明礼。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是一本同宗的本家么?!为什么好像不认识的样子?一时间夏幼幼心里闪过许多念头,许多一直以来都忽视的东西都出现在脑海里。
她好像也不是很了解尚言啊。
又一声鞭声响起,直接甩断了她的思路,夏幼幼猛地回神,便看到程宴脖颈上出现一道狰狞的伤痕,她厉声道:“住手!”
刘成手下一顿,虽然不甘愿还是停下再次要扬起的鞭子。周书郊舔了一下嘴唇,接收到夏幼幼的眼神后将人给扶了起来,观察一下伤口小声道:“放心吧,好好养不会留疤。”
程宴朝他笑笑,稍微恢复些后便往旁边退了退,周书郊暗叹一声,此人是真君子也,就这么死了好像挺可惜的。
“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何必要如此羞辱人?”夏幼幼面色不好道,今日的事说到底还是她一手促成的,此刻刘成的鞭子抽在客人身上,却好像抽在了她的脸上。
傅明礼面色一黯:“你在替他求情?”
夏幼幼的嘴动了动,最后叹息一声:“你刚回来,想也是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要知道这人是傅明礼送来的,平白将人给杀了,恐怕他都不好交差。
虽然此刻夏幼幼还在为身后抱着她的人考虑,可刘成那两鞭子到底在她心上留下了痕迹,让她第一次发现,她或许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尚言。
傅明礼看了她许久,缓缓道:“既然夫人如此为我考虑,便先回去。”
夏幼幼松了口气,勉强朝他笑笑。
本以为没有惹出什么大事来,她和客人也都平安回来了,此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她跟着傅明礼回了寝房,自己的手腕被拷到床上时,她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她呆愣的看着手腕上的锁链,只觉得像跟老朋友见面一样。
傅明礼帮她把鞋袜放好,看到她在对着锁链发呆后平静道:“此物名唤千秋锁,凡是被此物锁住的,除非用它独有的钥匙才能解开,其他的任何方法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