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他们帮着劝说。
他的亲人朋友都在康州城,才不回小叶城。
哭啼啼的被塞进马车时,他隐约听见了马车外有人细微的谈话声。
他好奇,撩开车帘子往外看时,只见到一个穿着玄色披风、整个人被连帽罩住的人,且是背对着他,辨不清是谁。
说了什么具体听不大清,隐隐只听见了几个词,‘再回来’、‘成亲’之类的,他当时脑子里全是自己臆想出的小叶城破败景象以及与不苟言笑的祖父生活在一起的抵触画面,并未深想。不过,在武英侯转回身之际,他还是瞥见了那黑色披风的衣摆一角,暗色的龙纹上金丝绣出的锐眼栩栩如生。
这么多年,他从未想起过此事,直至发现赵宁是女儿身。
再联想起当年以及祖父前些日子对他说过的话,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
一早就被预谋的人生,无论是他,还是赵宁。
骆言不甘心。
他生的自由,就该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骆言深深看了眼面色惨白、羸弱如柳的赵宁,他单臂揽着她的腰身,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凑近她的耳根轻声道:“宁儿别怕,既你叫我一声哥哥,倾尽全力,哪怕是死,也会帮你挣脱牢笼。”
赵宁的五指收拢,捏了捏他的手腕,回应道:“父皇说过,他不会逼我的,我相信他!”
乌云压境,倾盆大雨几乎是瞬间而至,寒风摇曳着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雨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一片萧瑟!
赵岘仰躺在地上,手脚全开,摆成一个大字,他睁着空洞洞的双眸,死尸一般,甚至感受不到冷。
凌越打马前来时,见到的景象便是赵岘躺在血泊之中,胸口上的刀伤狰狞可怖,有源源不断的雨水浸入,却怎么填都填不满。
“王爷……”凌越惊声一呼,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见到赵岘的惨状之时,仍旧吓了一跳。
未曾想到,赵宁会如此绝情。
凌越瞬间跳下马,他迅速将人拉起,脱下自己的袍子盖在了赵岘的身上,气急败坏的道:“她哪里好,她究竟哪里好,能让你甘愿伤成这般……··”
赵岘的气息微弱,黑如曜石般的瞳孔此刻黯淡无光,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尘的明珠。
闻言,他长睫轻轻颤了颤,嘶哑的嗓音轻吐了几个字,自言自语一般,反问道:
“是啊,她哪里好?可她又哪里不好?”
赵岘在府内修养了小半月才醒来,这期间,薛紫鸢始终伺候在左右,衣不解带、日夜不离,可谓是尽心尽力。
若不趁此机会博好感,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