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待一定的时机。
温怡继续说:“你爸爸走得突然,他们对你手里的股权垂涎的很,你以后要小心些。”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几个老家伙不可能安分的。
“我知道。”
温怡点头,“早点休息。”
“嗯。”
温怡抬手看看手表,准备回自己房间,忽然想到今天下午黎姝琴偶然提到的那个女孩,虽然相信自己儿子,但那女孩确定挺漂亮,而且眉眼里总有股她说不出来的熟悉感,熟悉到她总觉得像一个人。
一个在哪里见过的人。
温怡想了想,还是问了句:“对了,那位老师,你从哪里找来的?”
突然提到苏苒,靳泽顿时转过脸,藏了藏眼神里的某种隐色,声音寡淡地说:“朋友介绍的,跳芭蕾跳的很好,教靳菀足够了。”
温怡看了眼自己儿子的脸,没什么特殊情绪,也不再乱猜测什么,“哦,那挺好。”
“嗯。”
……
同是在这样一个夜色极浓的夜晚,当窗外的夜风伴随着盛夏的余温吹进来时苏苒从噩梦中惊醒。
醒来,身上背上都是一层汗。
抬手摸摸脸上,也是汗。
听到她惊醒声音的阮巧容按亮了灯,从小床上匆匆下来,隔着白色的纱帐,看到半坐在床上擦脸的人,立刻给她倒了杯凉开水,说:“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从那场火灾后,苏苒经常会半夜做噩梦惊醒。
犹记得火灾刚发生不久,她冒火去救她们,到的时候,漫天火光里许清溪已经被烧焦,只有10岁的苏苒,呆呆地蜷缩在房间下面的地窖,她把她从地窖里拉出来,苏苒身上的裙子被烧得只剩下碎片,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喊她,她都不会回应你。
把她带回乡下后,她整日躲在床上,抱着手里的玩具发呆,她端着饭去喂她的时候,她只会说一句话:要见妈妈,妈妈在等她。
大一些慢慢好多了,但还是会做噩梦,时常半夜惊醒。
她带她去看心理医生,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苏苒点头,在阮巧容面前她从不避讳自己的任何情绪,接过她手里的水杯,大口喝了几口,才缓过来。
阮巧容在她身边坐下来,摸摸她湿掉得头发,心疼地哄她:“你别怕,没事的,我们以后都会没事的。”
“阮姨,我没事了。”她现在的恢复能力很好,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整夜都不敢睡。
阮巧容轻轻‘嗯’了声,忽然就细细地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脸,说:“小苒,老太太今天找我过去了。”
“老太太?”苏苒放下水杯,微微诧异地看着阮巧容。
苏家人一向不欢迎她们出现在前面,包括苏老太太。
免得被人发现苏家还有另一个女儿,再挖出苏东南年轻时候的一段肮脏污点。
这不是老太太希望看到的。
“老太太说你也大了,差不多适婚了,她给你物色了个相亲的对象。”阮巧容把老太太今天找她聊的话,原封不动告诉苏苒。
“你怎么回她的?”
“我说你没毕业,结婚不急的,老太太好像也没逼。”这是阮巧容觉得有点奇怪的地方,老太太竟然没有那么强硬非要她去相亲,随后继续说:“小苒,我不会让她们做主,随随便便让你去相亲。”苏家如果真有那份好心,就不会这样对苏苒。
“我现在不会结婚。”以后应该也不会了。
做了那种事,她也没资格随便找个好男人嫁了。
阮巧容叹口气,“小苒,阮姨知道你现在回不了头,我也劝不了,但阮姨真心希望你早点收手,早点离开这里,好吗?”
“我知道的。”再怎么早点离开这里,也不是现在。
阮巧容看她答应,心里一松。
“阮姨,你去睡觉吧,已经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