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不过，情急之下低下头就猛地张口咬在皇甫子言的手背上面。
痛，全遍全身。
可是……
却没有心来的痛。
他是疯了吧，竟然清楚的感觉到手背上湿漉漉的地方，哪里是鲜血，哪里是唾液，哪里是……
眼泪。
“苏沫……”
皇甫子言呢喃了一声，依然紧紧抓着女人的手。
这个世界上，只有在感受到苏沫的眼泪的时候，才会让他心痛。
苏沫全身一震，微微松开了自己的嘴巴。
他认出她来了。
这是她最不想要的结果。
努力的想要憋回自己的眼泪，苏沫坚强的抬起头来。
“你瘦了。”
瘦的……他第一眼竟然没有认出来。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瘦到这种地步，让人心疼，让人揪心。
“放开我。”
这是她，在久别重逢之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不放！”
苏沫听了这话之后，红着眼睛嗤笑一声。
“当初在法院门口，你放的很干脆啊，所以这一次，你依然可以。”
苏沫的声音，近乎绝情。
“我是有苦衷的，苏沫，我是为了任务，我必须……”
“别特么跟我说这些！”
苏沫疯狂大吼一声，撕心裂肺。
“皇甫子言我宁可你不爱我了，我宁可你是想要我的性命，我宁可你和我说分手，我也不想要听到你说出你的苦衷来。”
因为这些，在她的面前，在她死去的孩子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那是皇甫子言的事情。
和她苏沫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将她扯进来？
“苏沫对不起，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知道你恨我……”
皇甫子言不停的说着，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他回来京都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去找她。
不知道怎么面对，也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原谅。
“苏沫，我妈很想你，天天都在念叨你，你能回去看看她吗？”
皇甫妈妈这几月，好像突然老了很多，整天就在家里面不停的念叨着苏沫。
说皇甫家对不起这个姑娘，说皇甫家苦了这个姑娘。
“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别人念叨我，我就要过去看看，那全世界那么苏沫，别人嚷嚷一声，我就要全世界的飞过去应一声咯？”
苏沫变了，变得冷血。
可是皇甫子言知道，这些不过是她的伪装。
“皇甫子言，放开我！”
苏沫努力的挣扎，可是却怎么都挣扎不开。
“我不放！”
“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