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众兄弟这几日心头憋屈,心头窝囊!”
“非是我不愿战!”
“也非是众兄弟无法胜他红衣军!”
“实是那‘乱陈贼子’断了我们的粮道,军中粮草所剩无几。”
“我们不能与他们缠斗!”
“我本想,先派出一部分兄弟,夺回商丘,给兄弟们寻一条后路,再领兄弟们破他红衣军,出了这口恶气!”
“不想那‘乱陈贼子’下手如此阴毒,提前便预留了重兵把守商丘城,派去夺回商丘的那一部分弟兄,至今都未能攻入商丘城……”
“兄弟们,我们已经只剩下一条路了!!”
“那就只击破挡在我们面前的红衣军!”
“只要击破了红衣军!”
“我们便有粮草!”
“我们便能活下来!”
“我们便能还家去!”
“往日,我等为家国而战!”
“今日,我们只为我们的性命而战!”
“誓破红衣军!”
“还家去!”
蒙恬拔出战剑,满脸青筋蹦起的咆哮道。
校场之上,二万五千卒齐齐举起手中兵刃,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誓破红衣军!还家去!”
蒙恬一见军心可用,当即再不啰嗦,直接飞身跃下将台,翻身上马,举起战剑仰天怒喝道:“全军出击!”
……
二万五千卒奔出大营,摆开锥形阵,浩浩荡荡朝着红衣军大营覆压过去!
未留下任何预备队!
未携带任何辎重!
孤注一掷!
不成功!
便成仁!
初生的火红朝阳,投下大片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他们赤色的甲胄上,反射出红艳艳的光芒。
似乎是在预示着,今日将会是血流成河的一天……
十里平原,转瞬即逝。
军容严整,与平原之上列阵迎敌的红衣军,出现在他们的视界当中。
对此,蒙恬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他只是有些奇怪于红衣军的军阵,似乎并不是往日里红衣军用过的诸多军阵中的任何一种。
但箭已上弦。
已由不得他再迟疑!
二万五千卒的大兵团军阵,也无法临场调整!
这个时候。
前方是刀山,他得冲!
前方是火海,他得趟!
有进!
无退!
……
“嘭嘭嘭……”
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中,两军踏着稳健的步伐,徐徐拉近距离。
至两军前锋先距不足五百丈时。
蒙恬在五千短兵的簇拥下,来到锥形阵的中军前锋,四丈多高的赤红色‘蒙’字帅旗,一下子就便吸引了两军数万双目的注目!
蒙恬一手绞住战马缰绳,目光死死的盯着对面中军之中迎风飘荡的红底金字‘陈’字帅旗。
而后长长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向前一挥战剑,状若疯虎的咆哮道:“誓破红衣军!”
五千短兵,齐声怒吼道:“誓破红衣军!”
两万砀山卒跟着齐声怒吼:“誓破红衣军!”
“杀啊!”
排山倒海般浩瀚的咆哮声,仿佛一下子充斥了整座天地。
令行禁止如红衣军,都被浩瀚的咆哮声冲击得产生了一些轻微的骚乱……直面这种浩瀚咆哮声,就如同手无寸铁、满世皆敌!
红衣军中军之内。
跨坐在高头健马上的陈胜,目视着前方滚滚而来的蒙恬军,目光森冷得可怕。
“范公,开始吧!”
他淡淡的开口道。
声音虽轻,但在内气的作用下,清晰的传入了范增的耳中。
一袭玄黄色八卦道衣,伫立于一座高不过五尺,但占地却极广的八卦大阵上的范增,听言囊括了尺高的土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