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霞笑着点头。
“你可以自己照顾他,我想办法给你治病。”为了不让吴霞彻底没有牵挂,云初语没有立刻答应。
对艾滋病,云初语似乎不怎么了解,但是她身后一直静默不言的黎彦朗却知道,看吴霞如今这情况,是属于艾滋病的发病期,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
吴霞很有自知之明,她摇头,执拗地看着云初语,一定要让她给了明确的答复。
“好,我答应你。”云初语许诺,这是她欠吴霞的,同时,对于这个也叫齐宇的小男孩,云初语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旁边的齐宇大声反抗,对着吴霞吼道:“我不要!我就要你!为什么你们都抛弃我!我到底哪里不够好?我该行么,姐,求你了,别扔下我不管,我害怕,呜呜呜”
都说人临死的时候,能看清楚很多事,心明如镜。吴霞对自己过往的很多事情都是不悔当初,但她知道再也没办法从来了。最后,她只能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为自己弟弟筹谋,就算是挟恩以报也无所谓。
吴霞没有问云初语来这里做什么,就算想问,她也没力气问出口,得到云初语的允诺之后,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齐宇很懂事,见姐姐又睡了,去隔壁借了点鸡蛋,又在菜园里把能吃的菜都摘了来,准备给姐姐吃一顿好的,也算是招呼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云初语看这个齐宇忙进忙出,小小的身体干瘦嘿呦,就像看到了前世的弟弟十多岁时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闷痛。
“小语。”黎彦朗搂住她,安抚小妻子悲伤的情绪。
云初语摇头:“没事,陪我去后面看看吧。”
征得齐宇的同意后,两人往后院走去。
来到那间破败的小屋子,云初语的身体绷得很紧。
黎彦朗亦如是,因为他知道,这里就是小豆芽前世自我了断的地方。
见云初语抬步而入,黎彦朗本能地拉住她。
“别进去了吧。”那么可怕的过往,在外边告别就好,不要再进去想起来了,黎彦朗心道。
云初语多少明白他的心思,笑着摇摇头,她必须进去,因为,那里有着很重要的东西,那东西就是她无端头痛的源头,也是她最深的恐惧源头。
“在外面等我,我想一个人进去。”看黎彦朗想反对,云初语看着他,告诉他,她的坚持。
黎彦朗妥协,道:“好,但是不准关门,让我看到你。”
云初语点头,转身推门而入。
四下打量,云初语的心跳渐渐快了起来。
角落里,那瓶致命的农药静静的搁置在那儿,那根捆住她的麻绳也悬挂在墙面上。当她的目光触及一块石台时,云初语的瞳孔微缩,呼吸急促,脑袋里就像有密密麻麻地针雨想她刺来,不堪痛楚之下,她的身子无力支撑,跌坐在地。
“不!”云初语压抑地痛呼。
黎彦朗第一时间进门来,抱着她,问:“怎么了?”
云初语只是一个劲的紧闭双眼,频繁摇头,一会儿说不,一会儿喊疼。
可把黎彦朗急死了。
“小语,你醒醒!到底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么?”
“不,不会的,不是这样的,好疼啊,阿朗,我好疼啊!”
“哪里疼?”黎彦朗轻手去检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处,“到底哪里疼,告诉我。”
云初语睁开眼睛,泪水无声滑落,无助地哽咽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小语,你到底在说什么?”黎彦朗轻轻摇晃她的身体,希望她能清醒一些。
云初语揪紧黎彦朗胸前的衣服,语不成调:“孩子,孩子,我们的孩子”
“孩子们好好的,你放心,我马上带你去看孩子。”黎彦朗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担心孩子,赶忙打横把人抱起,离开这间令人压抑而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