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还发生了一件事儿,那就是马天的印刷厂经过大刀阔斧地整改焕然一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已然起死回生。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离不开顾城和云初语等人的帮助。经过这次时间,马天意识到单纯地给人做印刷服务自主性很差,倒不如在此基础上自己弄一个完整的产业链,他最主要就负责攻克一个难关,那就是产品销路的问题。
在经过十一月份的货物滞销事件后,马天发现了他还有开拓市场的天赋,自己组建的市场小分队如今俨然成为公司业务的主要来源,这也为他整改印刷厂提供了决定性的信心。
现在马天的印刷厂已经更名为乐天纸业,除了印刷这一块,他还大胆地开办了造纸部,为印刷保证原料支持。
云初语听舅舅说道这件事的时候,很为马天叔叔高兴,这个马叔叔现在看来是蛟龙入海了,或许以后他的成就会更高。不过,这不是她想要关心的部分了,就听过撂过,把心思用到她的正业上去了。
节后返校上课的第一天,在出米巷前街的时候,云初语看到一个不算陌生的身影。看着那人憔悴苦闷的神情,云初语若有所思。
这天上课,她脑海里还偶尔会闪现早上看到的画面。那个不算熟悉的身影是和她有过几面之缘的香嫂子,她称呼香婶婶。第一次和香婶婶见面是她初到米巷前街,为了探查早点摊子行情去了港口那边,香婶婶在做面条的买卖,只是尽在看她的神色,估计最近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云初语提前半小时出门,趁黎彦朗还没来接她之前,去了一趟丁正那里。
到了那里,云初语一愣,怎么摊子少了这么多!看到丁正还在,云初语赶忙上前询问:“丁叔,早上好啊。”
丁正微微吃惊:“小语丫头,你怎么来了?”
“我就过来看看,只是今天怎么这么冷清,香婶婶他们怎么没来啊?”云初语试探着。
丁正叹了一口气:“哎,港口大道马上要改建了,通知去年十二月中旬就下来了,香嫂子他们得知消息之后准备去别的地方摆摊,可是,想去的地方要不是已经饱和了,要么就是环境乱,没保障。他们那几家现在想合租一个铺面共同经营,可是个人有个人的想法,本来都说得好好的,也不怎们的,元旦节之前又忽然变卦了,可把香嫂子害惨了。”
“这怎么说?”
丁正解释道:“因为是三家合用一个铺面,地方要大,自然价格也上去了,香嫂子是个有闯劲的,和户主签了十年的租约,因为是她主导的,所以她垫付了大部分的定金,那两家因为没有合同约束,临时变卦,一毛钱也没有损失,倒是香嫂子,都把这些年的养老钱砸了进去。元旦节那天,她老家来电报,才知道她小女儿也要结婚了,嫁妆不够,让她这个做妈的给添一点儿。”
最后一句云初语听着有些怪,追问了一句:“那香婶婶丈夫呢?”
丁正面色有些奇怪,看了一眼云初语,斟酌着回道:“香嫂子孤身一人来的S城,差不多都十年了,她和老家的关系据说也不怎么好。”
云初语敏锐地觉察到丁正的话里有不能为人知的秘辛,涉及他人隐私,不该八卦就得立刻打住,这才是谈话的智慧。
“那香婶婶准备怎么办?”
丁正摇了摇头:“铺面太大,一般人不肯组,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找到合适的机会转租,香嫂子这两天头都大了,生意也做不起来,一个女人家,真替她担心。”
云初语挑眉,听丁正这话,怎么感觉他对香嫂子有想法似的。
“香婶婶租的铺面在哪儿啊?”如果位置合适,她可以接盘。
“就在云锦路上,地段很不错,所以,一天不把生意做起来就是在烧钱。”
“丁叔,您看这样行不,您今天得空给香婶婶传个话,让她晚上六点到我家来一趟,或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