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胎痣,可能还真难把人哄回去。听到这话,你猜我父亲怎么说的?”
“怎……怎么说的?”说着,不由结巴,神色惊悚不定道,“说你表哥手腕上根本就没有红色胎痣吗?”说完,心里直哆嗦,被这猜疑给激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姚文飞扯了扯嘴角,幽幽道,“你猜的没错!在我询问下,我父亲坚定地说元墨手腕上根本就没有胎痣,他身上只有一块胎记,就是在腰上,是一块青色的胎记,形状就像一朵花儿。也因为形状漂亮,小时候每见一次我娘总是夸一次,说他的胎记就跟他的长相一样如花似玉的。所以,我父亲记得特别清楚。”
姚文飞说着,眼睛微眯,后脑勺升起熟悉的凉意,“可是,元墨更衣时我曾无意闯进去,看到过两次。他腰间,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花朵形状的胎记!”
“也,也许是长大了慢慢就褪下去了呢!”
“我也曾这么想过,也许就是褪下去。但手腕上呢?也褪下去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为了解开心里的疑团。我就去找了一下当年在元墨下葬时靠近过棺木,碰触过他遗体的人。这其中有人说,元墨手腕上根本什么都没有!虽然那张脸,看着是他,可事实上根本就是假象而已。”
“文飞兄,你别说了,说的我后背都冒冷汗了。”男子说着,抚了抚自己胳膊,绷着面皮道,“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假扮元墨的人现在还活着吗?不过,他为什么要假死?”
“十有八九还活着。至于为何选择让‘元墨’死,我也不知道。”
男人听了,沉默了一下,开口,低声道,“那真的元墨呢?”
“应该早就死了吧!还有我舅舅,舅母在‘元墨’死后,也随即离开了蕲河。我现在想着也越发的奇怪。凭着他们元墨的疼爱,在元墨死时承受不住选择远走他乡可以理解。但是,伤心到连回来给元墨烧个纸都没有,是不是不应该?!”
“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们或许根本就不是离开,而是被除掉了。不然不会像是凭空消失一样,自离开就在没出现过。”
“你这样说,那可就太可怕了……”
说话声还在继续,颜璃趴在桌上静静听着,未动。
元墨是假死,她知道。
下葬的并非是元墨,她知道。
墨昶扮作元墨多年,她也知道。
姚文飞现在说的这些,基本都是她知道的,没什么新奇的。只是,姚文飞的话,倒是让她忽然意识到她一直以来好像忽略了什么。
还有……
手腕上的红色胎痣?!
回忆,思索,凝想!
沉思间,脚步声入耳,颜璃随着闭上眼睛。
武安走进来,看颜璃在桌上趴着,眼帘微动,轻步走过去,看颜璃闭着眼睛,睫毛都未见一丝颤动,明显睡死了的样子,心里不觉松了一口气。
转眸看一眼门口的护卫,微微抬手。
看护卫会意离开了,武安轻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