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翻着,李进的脸色也是大惊,看得众人是一脸的糊涂。
这时,楚玄辰抬高头颅,淡定地道:“李太师,您学识渊博,麻烦您把账本上的内容,念给大家听一听。”
“好。”李进说完,惊愕地扫了睿王一眼,便念道,“三月二十八日,青州织造李云送睿王绫罗绸缎八百匹、银子五万两;四月一日,永州知州周福旺赠睿王白银八万两;四月七日,齐州知府张兰清赠睿王黄金万两、绢帛百匹、古玩玉器和字画各两箱;五月一日……”
这时,众人听到李进的话,一个个惊得瞳孔大睁,不敢置信地看向睿王。
“怎么回事?贪污受贿的不是璃王吗?怎么全变成睿王了?”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被搞糊涂了!”
那龙椅上的弘元帝听到李进念出来的话,也是一脸的疑惑。
再看那睿王,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这些账本一眼,突然瞪向楚玄辰,心中溢起一缕不好的预感。
“李大人,辛苦了!”这时,楚玄辰打断李进的话。
他走上前,拿过李进手中的账本,对着睿王扬了扬,冷笑道,“睿
王,怎么样,这些账本你熟不熟悉?还有这些金银财宝,你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这……”睿王赶紧看了账本里的内容一眼,又看了箱子里的财物一眼,脸色“唰”地惨白起来。
怎么回事?
这些怎么是他记账的账本?
还有,这些财物怎么越看越熟悉,好像他藏在城南别庄里的那批财宝。
他又仔细地看了一眼,发现箱子里的大多数古玩玉器和字画都十分熟悉,他心里顿时一滞。
他看清楚了,这些分明都是他的财宝,怎么全到这里来了?
都怪他刚才太着急,没有仔细检查这些宝物就进了宫,要不然他一定能发现的。
只是,他之前明明看过账本,里面的确记载的是楚玄辰贪污的证据,怎么一转眼全变成他的了?
想到刚才别庄里那混乱的场面,睿王瞳孔紧缩,这一定是楚玄圧搞的鬼。
他愤怒地瞪向楚玄辰,怒吼道:“楚玄辰,之前本王封存账本时,还不是这样的,怎么这账本里的内容全变了?”
“对啊!之前我们看到账本里的内容,明明记载的是璃王贪污的证据,怎么会变成这样?”阿浪也赶紧道。
睿王道:“这一定是栽赃,楚玄辰,是你刚才趁乱偷换了账本,用来栽赃本王对不对?”
“栽赃?你做的这些事情,还需要人栽赃?要不我一件件给你说出来?”楚玄辰冷冷勾唇。
看到楚玄辰胸有成竹,一脸淡定,弘元帝心中猜到了些什么。
他看向他,威严地道:“璃王,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楚玄辰说着,走向弘元帝,拱手道,“皇上,其实在两个月之前,臣就听闻睿王在私底下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和鱼肉百姓的事情。但当时臣没有证据指证他,只得派人在暗中调查他。功夫不负苦心人,臣在调查了两个月之后,终于搜集齐睿王的全部犯罪证据。”
“什么?你调查到什么证据,说给朕听!”弘元帝冷声道。
楚玄辰挑眉,正色道:“皇上,臣一共调查到睿王的多项罪名。他纠结监察御史周春等人结党营私、培养私军、贪污受贿、卖官鬻爵。不仅如此,他还克扣赈灾款、侵占百姓财产,搜刮民脂民膏;他还在各地私设秦楼楚馆,逼良为娼敛财,坑害了不少良家妇女。”
听到楚玄辰的话,睿王顿时气急
败坏,“楚玄辰,你简直是胡说八道!你以为皇上会信你的鬼话?”
说着,他赶紧看向弘元帝,道:“父皇,您别听他瞎说,他根本就是嫉妒儿臣受您宠爱,才会栽赃陷害儿臣,您千万别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