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阳光生出的苔藓。电影院这面外墙上有攀爬的痕迹,应该此处很受逃票人的欢迎,上面厕所留有一个窗洞在墙上,小孩得搭一个人才能上去,他俩不用。虽然味道不怎么好,为了达成目的也闭着气跳进了里面,估计他们是唯二不为了逃票而钻洞的人。
文化宫跟部队的礼堂格局差不多,也是两层楼设计,现在没放电影,里面黑漆漆的,下层顶部两扇给观影的人出入的门,顾铮推了一下,上锁了。正好,还担心有人突然推门进来呢。
顾铮楼上楼下检查了一遍连幕布后都搜了,让谢韵找来棍子,凡是门都给别上,这下整个空间都安全了。
文化宫的座位不像后世电影院的软座,都是坐着硌屁股的那种木头座椅,体积小,除了靠墙的那两个区域,中间部分一排大概有四十个座位。谢韵让顾铮拿手电筒晃下座位号,找第十三排中部第21号座。
“难道你家把东西藏在座位底下?”顾铮忍不住开口问。
“是啊,有没有被惊到。”
“惊倒是没有,我终于明白你成天脑袋胡思乱想、不着四六从哪里来着,原来随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东西不在家里挖个密室,专门找人最多的地方的最中心藏着。这脑袋都是怎么想的,不过这样还真有效。
顾铮想到运动刚开始,有多少资本家藏在家里密室的东西被找到,最后被净身赶出房子,家产一点不剩。谢家人的剑走偏锋却保住了东西。
谢韵边对座位号边回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不着四六是个贬义词,你就说说思维活跃点是不是优点?如果我不让徐大伟画个画,能找到胡跃进他妹吗?如果不这么有目的地分散处置财产,这些东西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去。”
终于找到了座位,顾铮给她打着手电,椅子腿都是粗粗的铸铁焊接的,跟地面接触的地方有螺丝固定,谢韵从空间找来螺丝刀,拧开座位两个椅子腿上的螺丝,跟别的座位不一样,这个铸铁椅子腿的内部安了特殊的装置,螺丝孔里弹出两个凸起,抓住凸起往上抬,抬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听咔的一声,因为空间寂静,这个声音格外响亮。
谢韵抬脚在座位的正中间踏了一下后迅速闪开,就见有长宽三十公分左右的砖面开始上升,顾铮这才看到,整个文化宫的地面都是用这种三十公分规格的地砖铺成,真是用心良苦,谢家人是不是从建房子开始就有这种想法了?
地砖很厚实应该是不让踩在上面的人有异样的感觉。砖面升到一定高度停了下来,用手电光照了下里面,应该是个很深的坑,听声音里面还有东西在上升,随后看到一个袖珍的箱子出现在眼前。
箱子表面应该跟滨市那些一样涂过特殊的防腐材料,钥匙在手里,等回旅社再看里面的东西,谢韵把盒子收到空间里,又赶紧把座位恢复原样。
顾铮对这一系列设计相当佩服,前几天在滨市那种机械刻度的锁他见得多,倒是没感觉有多吃惊,但今天这种精巧的小机关真是巧思到家了。
别说顾铮,就是谢韵也只是依葫芦画瓢地动作,体会过这个机关后,尤其对盒子升上来的动作尤其佩服,地下的坑挖得很深,她没看到弹簧装置,里面应该还有特殊的设计,真是厉害。
“不会是你爷爷跟爸爸自己动手想的吧?”顾铮感兴趣地问。
“他俩还真不擅长这个,我爷爷跟我说过,他早年有个过命交情的大哥,从祖辈开始就是世代建墓地的,机关做太多了,我估计这个就是他的想法。”
“你爷爷打交道的三教九流不少吧。”顾铮深感佩服,乱事只有这种人才能如鱼得水。
“他常说高手都低调,历史不由他们写,也不介意被遗忘。”
两人回到旅社的房间,从空间拿出那个箱子,顾铮问谢韵知道里面有什么吗?谢韵摇头,她也只知道放东西的位置跟打开的方法,至于里面有什么,谢爷爷也只说提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