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说以前这个时候他们年龄大,吃不饱都爬不动山,就许良就近弄点回来。今年既然顾铮在,让他这些天干半天活, 近处的地方都被手快的摘得差不多了, 每天下午带谢韵进深山里弄。谢绝了孙晓月的邀请, 谢韵高兴有顾铮陪着她开发新领地。
反正山里大的很,进去的人像鱼儿入了海, 他们尽量找些人少的地方,谢韵跟顾铮一人拿了一条麻袋, 装不下的就自己收起来。
北方的松子都是红松子,红松很高,需要会爬树的人爬到高处采摘,有顾铮在不用担心这个,谢韵在下面边捡松塔边自嘲, 自己应该是得了一种叫“松鼠症”的病,对屯东西有种狂热。
曾经有段时间在生鲜采购部见习, 跟部门里的人去农村果蔬合作社洽谈直采,生鲜货损大,当时还开小差想要是有个随身保鲜的空间就好了,结果莫名穿越后实现了这个愿望,还派上了大用场,想到这里心情有些复杂,对过去的生活和家人有些想念。
树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摘完下来,谢韵发现时他正默默的帮自己往麻袋里装散得有些远的松塔,阳光从树的缝隙里穿透下来,他的额头有汗渍在闪光,察觉谢韵在看他,他抬头回望她,黑眸里有疑问,谢韵什么也没说,对他笑了笑。
持续了一个月的采摘季快要结束的时候,顾铮受到了眷顾,在一个无人的山谷里发现了两株成年野山参,看到野山参谢韵就想起了自己的黑历史,面色有些发窘,顾铮也想起这事,欣赏够了她的窘样揶揄道:“这两株品相不错,应该参龄不短,一支我们留着,另一只你知道怎么办。”
“知道了。”谢韵瘪瘪嘴,谁没个叛逆的时候,想干翻全世界,只是她是压抑大了想挑战现有秩序,幸亏悬崖勒马,要不穿越一大顿有可能成了个女犯人。
结果就是几天后,收购站的工作人员,送走了一个来卖参的小姑娘,还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姑娘拿来的那根参品相很好,应该是几十年参龄的老参,挖的时候很小心也没有损坏根须,现在这个年代物价就那样,虽然她的参很不错,但收购站按照标准,只能出350块钱,结果令他想不明白的是,那个小姑娘不往上抬价,还告诉他们,参没那么好,给250就行。瞅着小姑娘白白净净,大眼睛咕噜转机灵得很,不像是二百五呀?怎么能干出这么傻的事呢?难道送来的是棵萝卜?他在收购站鉴定山参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认错。男人扶扶眼镜替小姑娘担心,回家你妈不会打你吗?最后还是按照小姑娘提出的价格交易的。他们又没有小姑娘那么傻,差价全是收购站的利润,不要白不要。
谢韵出门舒了口气,她眼睛没瞎能没看见那人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她?政治老师顾铮同志还在家等着她回去就这一事做最后的思想总结呢,所以千万别犯错,顾老师能记一辈子。
北方的秋天短暂,早晨开门地上已经铺上厚厚的一层霜。
谢春杏月末放假,回家待两天。她今年夏天就高中毕业了,没有像上一世一样教小孩,还是因为上次救人的关系,那个领导特别关照,把她弄到市里的车辆厂当办公室干事,工资起步23元,还有各种票据发,在这个年代上一农村女孩上哪找这样的好工作,她妈逢人就吹她家二闺女有多厉害。
市里离家远,她在厂里申请了集体宿舍,一个月回来一次。家里现在天天鸡飞狗跳,就是仅仅待这两天,她就见证了大架小架无数次,刘二家的上来那劲,她爸拿工分威胁都不当回事,家里人气都不顺,她待着也憋闷,出来散散心。
想着自己重生回来已经整整一年了,大部分想做的事情都进展得很好,只有少部分有些不尽如人意。不知不觉走出好远,抬头一看都快到谢韵家这里了,正好看到谢韵出门倒锅底灰。
谢春杏远远观察谢韵,同样一年的时间,谢韵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记得她刚重生那时的谢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