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没来。小娘子可应下我这一局?”司马孚手里也拿着骰盅和骰子,曹盼道:“好啊!不知司马公子要赌什么?”
“小娘子的不二酒肆和酒坊。”司马孚丝毫不掩饰地提出,“小娘子想要什么尽可提。”
他提了他要的,现在就由着曹盼提了。曹盼微微一笑,没想到司马家打她酒坊的主意竟是这般锲而不舍。
行啊,证明她的酒肆跟酒坊还是不错的!曹盼道:“司马公子是打算要个空的酒肆和酒坊,还是连同我那酒肆和酒妨里的人,还有酿酒的方子?”
“自然是都要!”要一个空酒肆跟酒坊有什么用,他们要的,更是曹盼酿酒的方子。
“既然如此,不要金银珠宝,我要粮。”曹盼要的彩头一如既往,“河内司马家,鼎鼎大名。我那酒肆和酒坊现有十一种酒,十一个酿酒的方子,司马公子想要,就用粮食来做彩头。”
世族不管是人脉,粮食,还是武力,那都是一等一的,否则也成不了世族!
曹盼报了个粮食的数,司马孚合计了会儿,曹盼要是很合理,拿眼看了曹盼,“就依小娘子所言,不知,小娘子是要做庄,还是闲?”
“司马公子做庄,我下注,以酒肆与酒坊为注,诸位为证。”曹盼依然是一副无害的模样,司马孚也不客气地跽坐而下,摇骰,落案,一气呵成,与曹盼道:“小娘子请。”
“大!”曹盼很干脆就下了,胡本不禁踮起脚盯着司马孚的骰盅,真真应了那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司马孚看了曹盼一眼,曹盼道:“司马公子,请开吧!”
虽然觉得曹盼不可能一直都运气那么好,这会儿司马孚还是有些犹豫,倒是一旁的也过来凑热闹的杨修道:“怎么,司马叔达,怕输?”
怕,年轻气盛的郎君们被平日里看不起的人那么一激,司马孚道:“我倒不相信曹小娘子的运气那么好!”
说罢打开了骰盅,四五六,十五点大!
“司马公子,谢了!”曹盼与司马孚道了一声谢,司马孚面露诧异,竟然又让曹盼赢了!
曹盼起身准备走了,司马孚道:“等等,我要与你再赌一回。”
再赌啊,曹盼是不怕的。“要赌也行,不仅是我的不二酒肆跟酒坊,还有我刚刚赢了你的粮食也一并下注。”
司马孚已经输了一回,暗想着曹盼不可能一直那么好运气嘛,粮食是小事,不二酒肆跟酒坊才是他的目的。
“好!”司马孚一咬牙地应下,曹盼道:“空口无凭,司马公子!”
曹盼朝胡本伸手,胡本立刻拿出了一块锦帛放到了司马孚的面前,“司马公子,请!”
司马孚看了曹盼一眼,“曹小娘子是怕我司马叔达说话不算数?”
“要赌就写,不赌就算了!”曹盼才不跟他磨牙,直接了当地堵了一句,司马孚想了想那不二酒肆和酒坊,一咬牙地顺着曹盼写下了字据,最后更是签上了他的大名。
“杨公子,不介意当个证人?”曹盼与杨修和善地问,杨修道:“举手之劳。”
不仅他在那锦帛上签了名,还给曹盼拉多了一个证人,曹盼暗叹杨修果然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弄好了,这一回,小娘子做庄,我下注如何?”司马孚想了想,突然冲着曹盼说了一句。
曹盼还没开口呢,杨修已经冷笑道:“我说司马叔达,你是在算计曹小娘子呢?是你自己要跟小娘子赌的,做庄的就该是你,你突然一变,就凭你动动舌头就想改?”
“杨公子,小娘子都没说什么,你倒是急着上窜下跳的,却是为何?”司马孚也不省油的灯,讽了杨修一句。
杨修道:“小娘子肯将酒坊的酒批给我舅家,我欠了小娘子一个人情,难不成不该帮小娘子说句话?”
一提到这事,司马孚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知道曹盼那是将从司马家减了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