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像是被踩到了痛脚一样,声音极大地反驳,“不不不,两间!两间!”
“这孩子,两间房就两间房,我耳朵都要被你叫聋了。”说完宁蔓清嗔了傅雪一眼。
“……”
傅雪心虚地看向双手抱肩,此刻正靠着门框的贺冼凉。
他视线清清冷冷地扫过来。
宁蔓清和陆展元房间在另一层,给贺冼凉准备好崭新的洗漱用品以后,她就上去准备睡觉了。
贺冼凉和傅雪两人一先一后洗得澡。
等到傅雪洗完,探头探脑跑到旁边他的房间时候,就看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床。
卷着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堪堪露出半张脸。
傅雪蹦上去,压上去,两手两脚缠住他。
“大别扭,你生气啦?”傅雪往他耳边吹气。
傅雪抖着脚等了一会儿,都没听到他说话。
就在她继续要吵他的时候,才听到他“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傅雪被他这么一带,差点从他身上摔下去。
“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就这一个晚上。”傅雪两手撑在他身上,顺便给他捏了捏,活络活络了筋骨。
半晌都等不到回应,也懒得等了,她都要困死了,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傅雪干脆打了一个哈欠,“我走了啊,祝你好梦,晚安。”
·
傅雪半梦半醒之间,正要沉沉地投入梦乡的怀抱,迷迷糊糊地听见阳台传来“嘭”地一声,动静不大不小。
夜又归于平静,她刚想翻个身,就被拱醒了。
要不是那气息带着熟悉的清冽青草香,她就喊人了。
“你发什么神经啊……”傅雪还很困,喃喃道,“是不是又翻阳台了……好好的门你不走……”
贺冼凉听到“又”这个字,耳垂热了热。还好夜里看不清,他轻咳了两声。
“我后悔了。”贺冼凉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俯下身来,轻啄她的耳垂。
“后悔什么?”傅雪有点不解。
“我改变主意了,哪里不是呢。”贺冼凉埋在她颈间,低低地笑。
“……”她懒得搭理他,伸出手去推他,“你疯了吗?我困死了。”
贺冼凉手下动作不停,“你没觉得很刺激吗?”
然后刻意压低语调,“乖,很快的。”
傅雪彻底被他闹醒,听了这话,反问,“你确定?很快?”
贺冼凉眯了眯眼,黑夜里傅雪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莫名感觉到了某种气势。
气势到十分明显的强·硬的硌着她。
“……”
“你不羞吗?这……这是我房间啊……”他不羞可她羞啊!
“可是我很喜欢。”贺冼凉语调百转千回,和他的动作一样,紧紧地缠住她。
“在你的闺房,做,爱做的的事。”
傅雪捂脸,低低地尖叫:“你这个大变态!”
贺冼凉箍住她,胡乱地吻她,“好久没有了……”
鉴于现在他俩都挺忙的,他们一般空几天,然后在周末疯狂一阵。
攒下来的,贺冼凉这个资本家,全部会悉数讨回,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没有落下的。
今天在这个她从小到大都住的地方,他的渴望来得格外强烈。
房间里淡淡萦绕着的,是她身上惯有的清甜奶香。
吻到深处,就在傅雪也越来越投入的时候,贺冼凉拼命克制住,艰难·抽·身,他双手撑在傅雪头边两侧,胸·膛起伏不定。
“怎么停了?”傅雪被他勾得不上不下。
贺冼凉定定地看着她,“没有那个。”
傅雪愣了一会儿,听明白他意思之后,抬腿踢了他一脚,“那你来招惹我干嘛,你太讨厌了!”
贺冼凉低低地笑了,他也冤枉啊,他也忍得难受,几欲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