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原本他怀疑是宁王,可是如今却觉得背后之人是徐长缨。那个人看上去散漫,父皇也说他不争气,可如今觉得那人才是最深沉黑暗的。
她转身朝着那个机灵的侍卫道:“蛇乃心性凉薄之物,一旦活动必会反噬主人,本宫非养蛇之人,自然承受不起这白蛇,你且退下。”
侍卫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言语之间的意思,当下便沉着脸要过来说什么,甄明玉冷漠的喊过了别的侍卫。
虽说这个侍卫能力超群,但终究不是可以交心之人。就如同冬日里袖在手里的蛇,一旦苏醒就会,反噬其救命之人,不可留不能留。
其余的侍卫提着剑过来,那侍卫便沉着脸缓缓的退出去了。
甄明玉看着地上的野驴,又看了那静静坐在野驴跟前的男子,其实上次徐长缨指使宜阳县主,她便觉得徐长缨绝非表面上的散漫无度,如今他悄无声息调动兵部的侍卫,更证实了她的想法。
这权力的海潮当中,行错一步,满盘皆输,当时她只是觉得跟徐长缨脾性不正常,可如今却觉得他比白蛇还要阴险几分,若是任由他兴风作浪,将来西唐的江山,必是一片风雨飘摇。
甄明玉坐在马车上刚掀开帘子,就见建昌侯老夫人一脸喜庆的迎了过来,本来她的嫡子到丰州去种田,让她心情不爽,可是,终究是大女儿争气,被父皇宠幸还一举封为贤妃。建昌侯一门重复往日辉煌,便在府里开设了宣和之宴。
到底是建昌侯,脑力远远比其他人转的快,虽说到了丰州种田,但是丰州的瓜果和宝物一件不落的送到了周璟的府上。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建昌侯夫人可以放下隔阂来请,甄明玉便断断没有推拒的道理,便点了点头应了。
本来周璟是不想理他们的,见到甄明玉开心,便随她去了。
甄明玉坐在桌前,听着徐禧瞭叽叽喳喳的讲话,正听的心烦,就见周璟从众臣里走过来,抬袖给她擦了擦眉心的汗,“那些箱子里的书可是看完了?”甄明玉想起那些交叠和合的图画,不由的红了脸,伸手捏了他的袖子,“我一个姑娘家,左右也没接触过这些,你倒好,直接明晃晃的差人抬了一箱子过来……传了出去,指不定被别人说成什么样,”
西唐前几朝那些公主玩的那叫一个溜,有些不仅有面首三千,还有专门用的玉环和白绫带……如今那些抬箱子的,指不定正蹲在哪个角落嚼自己荒淫程度冠压前朝众公主呢。
周璟听着她撒娇的猫儿模样,不由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今儿个玩儿个新鲜的,想扮演侧室还是公主?若是侧室,为夫的床榻倒是有用了。”
听了他说的孟浪话,甄明玉不由的心里一凉,虽说这些已经听得耳朵磨了茧子,可如今听起来却紧张的要命,就像是被绑住蹄子的肥羊,洗白白了就要被吃了……
周璟伸手摩挲着她的粉唇,宠溺的看着她紧张的眉眼,随后吹了吹口哨,只见一个身穿蓝衣的小女娃走到了她跟前,一双几好看的杏眼儿,“这丫头是彭季同的内侄女,是个擅长推演八卦命盘的,你既是喜欢给那些土包子办案,想必用得上她。”
这一番温柔体贴倒真真不像平日里孟浪的大纨绔,放在寻常的富贵人家,左右就是给夫人一些金银俗物,人家西唐第一纨绔自然别出心裁,处处玩儿些新鲜的,更招人喜欢的。
甄明玉看着那柳眉杏眼的机灵孩子,不由的转身看看周璟,自己府里那些人已经多的用不过来,再说把谋士的侄女弄过来做丫鬟,也委实有些……
“当日你我大婚皆是为了朝局,难免相处时有些无礼了,如今相处多日,为夫才明白公主在心上的地位……若非秃头之症,你我之间早就交颈贴股成为真真正正的恩爱夫妻。”
话才说了一半儿,那整日泡在女戒罐子里的小人儿就红了脸,周璟抬手揽她在怀里,下巴轻轻抵住她的发心。这是他的妻,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