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枪拿来,一枪戳死你。”
秦渊哑然失笑,“五弟应该打不过我。”
“秦渊,你说谁打不过你?你个老东西。”秦良气急。
一番斗嘴之后,秦良的气总算消了一点,能坐下来跟秦渊说话了。
“秦渊你就说你是不是亲伯父?”
“怎么能这么说呢。”秦渊饮了一口茶。
“亲的干得出这么没人性的事?你明知她刚刚经历了刺杀,你没闻到她身上的血腥气,还有身上被血浸透的血衣,你没看到是吧?”他看着就想心疼,没法想象他们经历了怎样的厮杀。
秦渊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放,“这样的刺杀她以后还会经历无数次,若不让她长记性,以后岂不是叫你我日日忧心。”
秦良不说话,沉默了片刻,“你可以骂她几句,跪祠堂是不是有些重了。”
“跪祠堂还重?换做你我如果犯了这样的错,跪祠堂你觉得重吗?”若换他跟五弟,只怕要挨军棍了。
秦良面露难色,支吾道,“可是,她的身子……”
“五弟。”秦渊制止了他的话,“家有家法,军有军规,这次如果不让她长记性,以后会害了她的。”
敌人可不会因为她是女子就对她心软,也不会管她的身子,所以他也不会,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才能让她在荆棘中活下来。
秦良彻底止住了话头,两人沉默了许久。
过了半响,秦良才再次开腔,“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秦渊喝了口茶,想了下,“谁都有可能。”
“若让我知道是谁的动手,剁了他。”秦良咬牙切切切地说道。
秦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扯了下唇。
剁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我的人已经去调查了,看看有没有线索吧。”秦渊说道。
不过他觉得希望不大。
秦良问了几句,便起身离开,在他正准备垮出房门的时候,秦渊叫住了他。
“不许去祠堂。”
“怎么?我也归你管?”军中现在有元帅,督军还想管他。
“什么叫罚?你都去改善环境了,还叫罚吗?”
“你管得着吗?”秦良呛了一句,垮出门离去。
“哎!你……”
秦渊无奈摇头。
果然,秦良从书房出来,叫下人抱上绒垫,带上炭火就往祠堂去。
秦怀宁跪得笔直,眼睛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牌位。
她将今日发生的事复盘了好几遍。
从收到军营信报,到匆匆赶回,再到遭遇刺杀,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细细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