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
“他没事吧?”酉岭问
申岭摇头,他怎么知道。
末岭靠着酉岭,“我们犯了那条军法?”
“好像没有,军营禁酒,这里又不是军营。”酉岭如实回答,“而且今晚不是我们值守。”
“所以我们为什么被罚了?”末岭真诚发问。
其他两人没搭理他,坐下来继续喝酒。
反正已经被罚了,元帅又没说不许再喝,那就别浪费。
“我不想抄军法。”末岭对着两人大喊。
两人端起酒杯碰了一杯,仰头饮尽,“好酒。”
“你俩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末岭双手叉腰,气呼呼说道。
“什么?你说你想抄军法啊?”酉岭仰视着他,手放在耳旁,做聆听状,“你既然这么想抄,那我的也一并交给你了。”
“还有我。”
“………”
秦怀宁放慢脚步,等身后的霍玄。
“为什么喝酒?”
霍玄还没反应过来,黑眸盯着她。
“说话。”语气加重。
霍玄与她对视,被疏离凉薄的凤眸这么一盯,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下来,镇得心脏发麻。
他垂眸,掩下眸底的难受,“想喝。”
凤眸夹杂着微凉,“这是你的理由?”
就那点酒量喝什么酒。
她原本是有事要找申岭,申岭不在,她问了底下的人才知道他们在喝酒,并且霍玄也在其中。
那一刻不满浮上心头。
霍玄低着头,垂在两侧的手微握。
“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屋内点着两个碳炉,所以并不冷。
秦怀宁坐在上座,霍玄站在正中。
“告诉我,为什么要喝酒?”这次的语气不如刚才那般冷。
霍玄垂着头,并不看她。
“抬头看我。”
昏沉的脑袋稍微清醒,抬头便撞上了她隐含怒意的凤眸。
“哑巴了?”
秦怀宁叹了一口气,“你不想说便算了,还有以后不要再饮酒了。”
作为一个死士竟然这般没有防备,酒量不行那就不要喝。
她手底下的人,竟没一个靠谱的。
这让她怎么放心。
“你要跟别人喝?”
秦怀宁:“???”
刚才在屋外被凉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这句话说出口后,就像打开了一个缺口似的,停不下来了。
“你不让我喝酒,你想跟别人喝对吗?”
秦怀宁一言不发站起身,精致下颌绷紧,面容冷肃如寒月,凤眸覆着寒霜。
上前一把掐住霍玄的下颌,嗓音透着冷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漆黑干净的眸子蓦然浮上了一层薄薄水雾。
她微微皱了下眉头,薄唇紧紧抿着,烦躁和不耐浮上心头。
“说话。”
她不喜欢他这副样子。
他不应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