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真的看得起我。”
众人目不转睛。
不然呢?
这里最能打的就是你了,而且你以前跟秦恩还熟,赢的几率更大一些不是吗。
见众人看他,长孙俨轻咳,“我伤还没好透,可能连十招都撑不过。”
秦恩在他手里撑不过十招。
众人这才想起来,长孙俨受伤还未痊愈,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愁容满面。
沙平赶紧出声缓和气氛,“喝酒,喝酒。”
几人同时举杯共同干了一杯。
酒后,沙平再次开口,“其实我对练兵也没什么意见,就是这天逐渐冷了,军需还没发放,我总不能让手底下的兄弟们受着冷风练兵是不。”
“我也是这么想的,弟兄们顶着冷风练兵,我实在是不忍。”吴连昀接话道。
南东看了一眼虚伪的两人,暗暗腹诽,“谁不知道谁啊,装什么呢。”
不就是这几个月做主惯了,不想那么听话了。
一直在当隐形人的白树,突然发声,“少将军为什么突然要练兵呢?”
这一个问题,把几人的好奇心都提起来了。
“就是,为什么呢?”
“难道少将军是收到什么风声了?”
南东把话题抛给长孙俨,“长孙你觉得呢?”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上哪知道。”长孙俨不耐烦地说道。
南东尴尬地笑了一声,“也是。”
“我看他就是想打压我们,顺便笼笼人心。”毕竟三个月不在军营了。
几人同意点头。
南东始终谨慎,既没跟着附和,也没有发表什么过火的言论。
倒是吴连昀几碗酒下肚,开始逐渐放肆,“我跟你们说,他秦怀朗算什么东西,我那是敬他才叫他一声少将军,说到底他还不是靠着他老子。现在元帅没了,我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吴连昀说这话时,南东抬头看了一眼长孙俨,而长孙俨垂着眸子看着碗里的酒,对于吴连昀的发言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吴连昀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南东无声笑了一下,垂头继续喝酒。
“连昀,连昀兄。”沙平移了移身子,揽住吴连昀的肩头,“他再怎么说也是少将军,还是别这么说。”
“你怕他啊?”吴连昀打了个酒嗝,双眼迷离瞪着沙平,“秦怀朗他就是个小白脸,我才不怕他。”
“是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众人猛地扭头。
颀长消瘦身形从暗处走了出来,容貌俊美,气质如松,天生就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