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朗?”秦渊疑惑的看着秦怀宁。
宁儿见过霍玄?
“怀朗。”秦渊声音提高。
秦怀宁终于回过神,即使这件事过了这么久,想起当时的事情还是让她止不住心里发颤。
“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看到霍玄会如此反常?秦渊有些好奇。
袖子下的手用力捏紧,语气如常,“没有。”
秦渊不再多言,虽然知道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他却不欲再问。
“霍玄身手了得,以后就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他是死士。”秦渊最后这句是想告诉秦怀宁,此人可以信任。
“霍玄见过主子。”
秦怀宁侧目,眸光轻动。
霍玄五官锋利,长相硬朗坚毅,他虽恭敬的叫着主子,身子却站得笔直,他是那种一眼就能察觉到有攻击性的人,散出的气息更是让人不禁胆寒。
看着霍玄的脸,她的思绪再次飘远。
前世她不得其解的事,现在终于明白了。
重生回来的这段时间,偶尔会想,伯父为什么不告诉她顾家和秦家不和?为什么让她独自面对。
她对伯父还是有些许怨气的,前世真的太苦了。
现在看到霍玄,她突然明白了。
其实伯父已经在保护她了,他把死士派到了她身边,只是这死士没用了点,她刚嫁入顾家便被除了。
伯父不把两家的恩怨告诉她,应该是想让她以平常心嫁入顾家,好好生活,不要被上一辈的恩怨所拖累。
只是,伯父低估了顾家的狠毒。
秦怀宁将眼底的痛苦压下,对着霍玄嗯了声,算是答了他的话。
“以后还是在别苑相见,很晚了,回去吧。”秦渊出声提醒。
今晚是例外,以后还是不要如此冒险为好,在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将军府。
特别是怀朗的院子,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波刺客闯入了。
秦怀宁收回落在霍玄身上的视线,对着秦渊躬身,“怀朗告退。”
霍玄跟着秦怀宁走出房间,刚出房门霍玄便闪身消失在夜色里,秦怀宁脚步微顿,侧首看了一眼暗处。
福伯站在院中,看到秦怀宁出来便迎了上去,“老奴送大少爷出府。”
“多谢福伯。”
“大少爷客气。”福伯走在秦怀宁前侧,手提着灯笼引路。
依旧是从小门出去,门一打开,申岭便从不起眼的角落窜了出来,末岭也驾着马车停在门口。
秦怀宁快步上前,跃上马车。
“大少爷。”福伯叫住了准备钻进马车的秦怀宁。
秦怀宁停住动作,扭头看向福伯,眉宇间浮出疑惑。
“天凉了,大少爷记得添衣。”
秦怀宁眼神微顿,冲着福伯微微颔首,然后迅速钻进马车,车帘落下,隔绝了福伯关切的眼神。
马车缓缓驶离。
直至马车消失在黑暗,福伯才转身回府,嘴里还在呢喃着,“记得添衣。”
月落星辰,旭日初升。
军号响起,打闹声瞬间消失,新兵排成方块。
震耳欲聋的军鼓在新兵营上空响起,冲破了云霄一般,在这清晨格外的振奋人心。
杜方藤站在高台之上,先是高声喊了几句振奋人心的口号,随后便将百夫长叫到一旁,将训练任务吩咐下去。
新兵营便是如此,每隔三天右都尉都会到新兵营巡视一番,顺便说几句鼓舞人心的话。
杜方藤对着众百夫长说了几句,便让他们各自带着人去训练,宫兴离开前,抬头看了一眼杜方藤,得到对方回应后,宫兴迅速收回视线。
宫兴叹气,秦少卿这小子有得苦头吃了。
“你们可知今日要练什么吗?”宫兴双手背后,在方队前踱步,宫兴没有买关子,紧接着便揭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