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偿啊?”安宜眼梢翘起,不自觉的舔了下唇角,她倒是挺想肉偿的,那也得聂彦给她机会啊。
她想起刚到聂彦身边的那天晚上,他一身笔挺的西装,双腿交叠,慵懒的靠坐在车背上,眸色深沉,安宜那时候正被董家的小少爷拉扯着往酒店里拖,袖子破了一截,神情狼狈。
能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前放肆的人非富即贵,来往的人便是觉得安宜可怜也不会贸然出手相助,得罪董家,惹一身腥,她在聂彦的车前挣扎了两分钟,浑身哆嗦,祈求的看向聂彦。
柔弱无依的小美人向自己求救,楚楚可怜,何况董小少爷还是堵在自己车前闹事,摆明了就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又在意料之外,聂彦迈着长腿从车上下来,唇角微抿,面容冷冽。
安宜看他若有似无的扫了自己一眼,便知他不会放任自己被拖进酒店不管,本以为他只会出言制止董小少爷嚣张的行为,没想到他下车后一脚把董小少爷踹倒在地,甚至没给董小少爷说话的机会,鞋尖便抵在了人脖子上,璀璨的灯光映照着他英俊的轮廓。
嚣张又霸道。
安宜当时被吓坏了,瞧着他收拾完人,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装,语气平淡的问她怕不怕。
安宜点头,泪流满面的哭诉心中惶恐,她哽咽着说的太多,聂彦听的有些不耐,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拽住他的衣袖,在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之下,可怜兮兮的说:“我怕。”
他身后的保安助理眼睛都瞪直了,聂彦这样的男人,平日里有不少人为了讨好他,往他床上安排女人的更不再少数,所以他对不熟悉的女人向来都是退避三舍,像这样被女人拉着袖子不让走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偏小美人可怜巴巴的,老板没发话,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安宜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她的心情有多忐忑,心仿佛都要跳出胸口,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做过那么大胆的事。
勾搭帅哥,那是第一次。
空气似乎凝滞,她听见他说:“既然怕,那就跟着我吧,跟在我身边,没人能欺负你。”
这一跟便是一年,他说话算话,跟在他身边确实没人能欺负她,他对她很好,生活上体贴周到,无微不至,工作上无数好剧本往她面前摆,甚至连安宜要求要做他正牌女友他都眼睛不眨的答应,完美的不可挑剔。
聂彦结束和周艾佳的通话,起身准备去会议室开会,戴着黑框眼镜的助理林鹏敲门从外面进来,手里提了个礼盒往酒柜前走。
礼盒上安宜的照片,一身红裙,笑靥如花。
聂彦停下脚步问:“安宜让人送过来的?”
红酒档次和他平日里喝酒的档次差的太远,能给他送这种酒的,也只有安宜了。
林鹏面色尴尬:“不是安小姐,是催款部门送上来的。”
聂彦偏过头,漫不经心的说:“倒闭了。”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看来老板心里还挺清楚那个红酒公司救不活,当初红酒公司老板搬了一箱酒过来借贷,负责招待的是风控部主管,本来已经拒绝了红酒公司老板的请求,也是那老板运道好,在公司大厅前遇到了聂总。
当时聂总盯了酒箱三秒便决定借两千万给红酒公司,小投资,数目不大,就是这种借款都是以债权形式借出去再转让给客户,怕投资失败被外界以讹传讹,聂总估计也是做好了失败后就自掏腰包的准备了。
林鹏当时特别不理解聂总,直到几天后聂总英雄救美,救了个小美人回来,林鹏才隐约明白,他们聂总一世英名是栽在了女人身上。
林鹏点头说:“陈董带着老婆孩子跑了,我们的人过去时许多家投资公司都过去要账,不过我们公司当初共同担保人签的是他们公司的资深会计,催款部门的人一过去那个会计便求饶让我们公司不要告他,他知道一处仓库,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