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裴遇一脸的不情愿,但要做起来却很容易,他把生蚝放进烤箱定好时间,一边将处理干净已经用盐腌制好的鲜虾裹上淀粉鸡蛋液和面包糠,嘱咐裴母把油热好后下锅炸至金黄色即可。
片刻后,“叮——”的一声响,生蚝也熟了,肥美的嫩肉上铺满蒜蓉和调好的汤汁,发出诱人的香气,色味俱全。
如此一番得心应手,把沈又晴看得眼睛都直了。
就连裴父也放下在茶几上随手拿起的人民日报,看了眼裴母手上端着的瓷盘。
沈又晴感叹:“你这么棒,以后可以每天做虾球给我吃吗?”
裴遇很郑重的回答她:“不能。”
沈又晴心碎:“你不爱我。”
裴遇说:“容易上火,白灼其实也很不错。”
沈又晴不理他了,凑到裴母身边整颗心都被美食占领。
感受到某人的望眼欲穿,裴母手不离碗筷,望向裴父:“你不吃吗?”
裴父沉沉多看了一眼餐桌上的佳肴,艰难移开视线。
沈又晴后知后觉,莫非又是一个傲娇。
沉吟几秒,裴父站起身,目光所及是站在沈又晴身后的裴遇。
“裴遇,”裴父轻声道,“我们谈谈。”
裴遇漠然,对方却率先踱步去了书房。
片刻后,裴遇也跟过去。
书房的门被人从里关上,沈又晴一时间连吃也顾不上了,探着脑袋眼睛一个劲地往书房的方向瞟。
“别管他们,”裴母说,“多吃点,不用给他们留。”
沈又晴:“……”
裴母如此阔达从容,沈又晴倒不好开口询问那两父子之间的事了。
想了想,沈又晴问:“裴遇的厨艺是跟谁学的?”
裴母说:“裴遇从小都跟他爷爷住,老人家爱捣鼓这些。”
沈又晴似懂非懂:“那爷爷厨艺肯定很好咯?”
“还凑合吧。”裴母道。
沈又晴也没把握裴母口里的度,反问:“凑合?”
裴母说:“听说过画堂春么?”
沈又晴:“嗯?”
裴母:“不是一生一代一双人那个。”
她当然知道裴母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跟她聊词牌名,沈又晴迷惑眨眼:“……知道。”
裴母说:“他爷爷开的。”
沈又晴:“……”
沈又晴震惊的生蚝肉吃到一半,叼在嘴里忘了吞下。
裴母理所当然道:“很震惊对吧?我们听说他辞去公职要去开饭馆的时候也跟你一个反应。”
沈又晴:“不是,我只是觉得 ……”
裴母疑惑:“觉得什么?”
沈又晴:“算了,没什么……”
她怎么可能没有听过这个餐厅的名字,一直被标榜为中式餐厅的佼佼者,自十多年前横空出世后便惊艳四座,好评满天飞,却偏偏采用预订制,每日限流,引得无数人望眼欲穿,将餐厅传得玄乎,以一品这珍馐美味为荣。
沈又晴承自家老爹的光也去过几次,刚开始时确实是小小惊艳了一把,赞不绝口,且那餐厅老板十分傲慢,每日的菜单基本固定,全凭自己的心意给你上菜,倒很是新奇。
如今想来,她那老爹口中帮忙订位的朋友,想来就是裴遇他爷爷了。
只是近几年画堂春发展势头大好,已经是全国连锁的老牌子,可惜物以稀为贵,虽是赚得盆满钵盈,旗下餐饮、酒店数不胜数,却失了几分原先的味道。
沈又晴想得出神,被裴母一拍肩膀,蓦地一怔。
裴母一副八卦脸:“当初是你追他,还是他追的你?”
这话直接把沈又晴的脸问红了,她犹豫几许,没好意思出声,最后在裴母迫切的眼神下才勉为其难的谦虚道:“顺其自然。”
裴母吐槽:“得了吧,就他那个木头,不敲他怕不是八百年都是块木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