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需要,非常需要!”
“……”
十一推开门,余骁率先进去,等重然踏进门后,十一才踏入房间内,关上门,从怀里掏出一抹帕子,擦拭桌面和凳子。
等干净后,余骁才坐下。
重然嘴角微微抽搐,坐在他身侧,刚要把脉,被十一拦下。
“染染小姐就没有什么悬丝把脉的工具吗?”
重然疑惑地看着他,“有这个必要吗?”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都不介意。
十一看了看主子面无表情的神色,郑重地点头,“很有必要,如果没带的话,我这里都有。”
“那真是谢谢你了。”
这狗男人的洁癖惊人!
重然有点后悔,感觉是自己掉进了陷阱里。
早知道这人这么麻烦,说什么也不给看。
好在原主药理基础扎实,悬丝把脉也难不倒她。
重然指尖掐着细线,眉头缓缓蹙起。
不对劲。
寻常人的脉象平缓舒张,可余骁的脉象看似轻缓,实际有一丝紊乱,这种紊乱不像是身体自发。
倒像是被什么干扰了,非常有节奏性,类似于中毒又不是中毒。
只有蛊虫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影响。
他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原人,体内怎么会有蛊虫?
最令重然惊讶的是,她那十成功力的一掌,竟然完全没对他造成影响,究竟是他恢复力惊人,还是武功远在她之上?
重然不敢细想,总觉得事情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染染姑娘,我家主子身体怎么样?”
“脉象很正常,就是有些体弱,大抵是最近运功太多,伤到自己了,不碍事,开副药休息一下就好。”
余骁点点头,“多谢姑娘,烦请姑娘开个方子。”
重然果真开了个方子,写写停停,外行人一看就是不甚熟练。
十一皱眉,对重然的好印象一点点磨灭,原先还以为这人虽然在撒谎,到底还有点真材实料,如今一看,叫人失望。
他低头去看主子的脸色,浅薄而冷淡,但是意外地没有不屑。
实际上蛊虫对一些环境比较苛刻,一旦用了一些特定的药物,容易引起连锁反应。
为了避免这种后果,重然只能尽量避开大多数蛊虫喜欢或者害怕的药,如此看来这药方,有些不伦不类不甚好看,但绝对无害。
余骁只扫了一眼,“多谢染染姑娘,改日请姑娘吃饭。”
重然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只是张药方而已,当不得什么大事。”
“天色不早了,姑娘早些歇息吧,十一,送客,顺便按着姑娘的药方抓点药回来。”
十一多少也懂点药理,一看只觉得狗屁不通。
无语地看了看两人,偏偏这俩都很认真。
重染染甚至还歪着头问他怎么了。
十一一口气梗在喉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只能说道:“多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