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如此动作,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把手电筒塞回给他,催促道:“好了,赶紧找线索。”
夜格外静谧,衬得每一记落脚,都清晰可闻。
直到有什么东西突然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俩人循声而望,空荡荡的桌面摊开一本厚厚的书,呼啦呼啦翻了好几页,地上的铜制摆件还在翻滚。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无意,恰巧停在重然面前。
她正要捡起,季霖之快她一步,见没什么异常才松了一口气,手心满是湿腻腻的冷汗,趁着少女不注意,往后腰处蹭了蹭,深色的卫衣印不出浅淡水渍。
“大概是风吧。”
“也许是人也说不定。”重然说完突然上前,一把掀开半阖的窗帘。
巨大的窗帘翻飞间,一抹白色衣角快速蹿出,溶入黑暗中的书架林里,像是入了一片幽碧森林。
季霖之倒吸一口气,强忍住才没后退,压抑着几欲跳出喉咙的心跳,放缓呼吸。
重然却不在意,见它蹿了出去,像没看见似的走到书桌前,看桌子上的文件。
季霖之这会儿头皮发麻,强忍着不在重然面前露怯,不动声色地靠近她,寻求心理慰藉,半蹲着开始翻起下面的抽屉。
“都是些合同,没什么商业价值。”少女清冷的声线驱散了几分寒意。
季霖之摊开手,“柜子也是锁住的。”
“看来我们什么收获都没有。”重然叹了口气,靠坐在椅子上指尖一下一下点着桌面,空荡荡地回声萦绕在空气中,格外渗人。
季霖之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制造奇怪的动静。
掌心接触到那抹温柔细腻,心瞬间安定下来,这一冷静,思绪也如泉涌,“不对,既然让我们来这里,线索一定在这里,钥匙也一定在这。”
节目组不可能把钥匙夹在书缝里,也不可能放在隐蔽的地方,那种概率太低。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唯一的可能性……应该在那里。
季霖之拿起刚放在桌子上的青铜摆件。
就在刚才,他突然想起,他捡起来青铜分明是沉甸甸的触感,而实心的青铜不可能滚那么远。
而且……
“青铜掉下去不会是这么清脆的声音,说明掉的不是它,而我们要找的东西,说不定……”他狠狠往地上一投,“就在里面。”
被涂上玄色颜料的白瓷撞地,瞬间破碎,露出一把泛黄的钥匙,隐约露出好像是发霉似的白斑。
“咦,节目组也太恶心了。”重然拒绝直接触摸这么脏的钥匙。
季霖之却毫不在意,弯腰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