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冰清立马起身,快速走向门边,将门反锁好,才开始安心地洗漱。
其实她已经有两天没有洗头、洗澡了,也不知道昨晚沈赫离抱着她睡,有没有闻到什么异味。
从昨晚到现在,沈赫离虽然对她形影不离,但却从未开口提起他们要重新在一起的事情。
经历了这么是是非非,华冰清已经有勇气和他一起面对未来。
可……可这个男人不表态,让她心里有些着急。
思忖着,华冰清已经找到一瓶洗头膏,伸手打开了水龙头。
被反锁在门外的沈赫离,见华冰清迟迟没有出来,不免皱着眉头担忧起来。
“冰清,冰清,你好了没?”
回答他的是哗哗的水声。
沈赫离急坏了,她会不会扯到伤口,晕倒在里面了?
一想到这里,他快步冲上前,用力拍着门板,“冰清,你怎么样了?冰清,我要撞门了!”
萧暮还隔着这房间大老远,便听到沈赫离的声音。
房门还是开着的,他直接走了进来。
看到沈赫离想要撞门的架势,有些无语道,“做什么呢?你是想要拆房子吗?”
萧暮的话音一落,厕所的门忽然开了。
只见华冰清披着一头散发,有些懊恼地走了出来。
她原本是打算洗头的,可是弯腰的时候,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她便不敢试第二次了。
看到房间里面,忽然多了萧暮,她的眸底闪过一抹诧异。
“冰清,你怎么在里面待那么久。”沈赫离走到她身前,眉宇间的担忧还未及时散去。
不待华冰清开口,萧暮也大步走过来问,“你待在里面做什么,知不知道这人快把我的房子拆了!”
萧暮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
华冰清立马瞪了沈赫离一眼,随即对着萧暮,唇角扯出一抹笑来。
“老师,您别生气,您这房子这么坚固,他没办法拆的。”
听着这一口一个‘您’,萧暮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虽说萧暮是华冰清的救命恩人,但沈赫离很不希望看到他们单独在一起。
可是现在,他却没有阻拦华冰清跟着萧暮离开。
“冰清,你不要走路,坐这个上面吧。”沈赫离推着轮椅,对华冰清道。
华冰清摇了摇头,“刚刚我看了下自己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不会裂开的。”
说完,她便跟着萧暮出了卧室。
沈赫离站在原地,愣了一小会儿,也跟着出去。
见二人在外面的空地里停下,他便躲在暗处,远远地盯着他们。
葱绿的松柏旁。
萧暮看着身旁的女人,露着一副怒其不争的面容,出声指责道,“你啊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如果他把放在心尖上宠,怎么可能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
做了那样伤害你的事情,现在出现用了几招苦肉计,你就心软了。
华冰清,在这段感情里面,你吃得亏还少吗?”
在华冰清的印象里,萧暮一直是个博学多才、彬彬有礼又温润如玉的男人,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呈现出此时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
瞧着瞧着,她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笑。
萧暮黑脸,“……”
“对不起,老师,我第一次见你骂人,我不是故意……”笑的。
华冰清立即敛下笑容。
“华冰清!”见她依旧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萧暮忍不住大声吼道。
华冰清也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身子站得笔挺,“到!”
“你……”萧暮感觉快要被她气疯了,他怎么……怎么就对她一直恋恋不忘呢?
华冰清看到他有些抓狂的样子,也不再和他打太极了。
“老师,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