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在苏薰和赫连钰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苏薰气得拧住手帕,便带着丫鬟出去了。而赫连钰,却纹丝未动。
赫连钰问道:“这进门都是客,沈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不请自来者,不为客。再说,她出言诋毁我鲜蔬超市的员工,我这个当老板的,自然得为他出气。否则以后,谁还愿意跟着我做事。”
“嫂子。”
有一辆马车停在宅院的门口,沈逐浪得了消息赶来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一院子穿得花花绿绿衣服的姑娘,他当下就明白了嫂子的意思,这件事情嫂子之前对他说过,他原本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竟是当了真。
沈逐浪来了,白小玲也懒得再和赫连钰啰嗦,她要是脸皮厚留在这里,便留在这里。她贵为公主,她又不好直接赶她走。
她笑道:“逐浪,你来了。”
“嗯!”
沈逐浪一出现,便吸引了很多姑娘的注意,其中一人,就是站在远处亭台之中的苏皖。
也是后来白小玲和冬月一起准备请帖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书院是苏太傅的养女,由于一直在苏府不得宠,所以在她十几岁的时候,便自己出来开了医馆。而且开医馆用的银子,都是她平时为人看病攒的钱,没用苏府的一两银子。
白小玲也见过苏皖的医术,她的医术的确好,对于这样的女子,她是欣赏的。
所以她让冬月给苏皖送了一张请柬,却没让她给苏薰送请帖。
毕竟这场赏花宴,是她替沈逐浪办的,请来的女子,除了在年龄方面与他相配,在人品方面,也有很高讲究。
苏皖身边站着女药童阿芍,阿芍问道:“苏大夫,你看那站在门口的男子,好生俊俏。听说他是这一届的状元呢!”
“的确风度翩翩,不可多得。”
苏皖虽说话是这样说,不过她的眼睛却是看向白小玲。
自从上次和吴顺谈话以后,她就对这位沈夫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上次她和沈夫人又在医馆见过一面,但是两人并未说话,而且后来她又匆匆离开,没有机会好好了解。
她是真想知道,一个女人,是如何能有那般牢牢抓住丈夫的心,是如何能作出那些美食,又是如何能将生意做得那么好?
在这些方面,她想要和白小玲学习一下。
刚才白小玲没来之前,这一众的名门闺秀们,讨论的都是胭脂水粉和绫罗绸缎的事情,她一点不感兴趣,所以就来了这处亭台歇着。
阿芍道:“哼,苏大夫看都不看一眼,就说好看。我见苏大夫眼中,除了病人,就是草药。”
“阿芍,治病救人,乃医者天职。”
苏皖带着阿芍朝着白小玲过去,今日,可得好好与这位沈夫好好说说话。
另外一边,好几个胆大的姑娘已经围住了沈逐浪。
一个姑娘问道:“请问公子可是现任刑部尚书,沈大人?”
沈逐浪有礼道:“是。”
另一姑娘又道:“公子还是这届状元郎?”
他谦虚道:“在下不才。”
又一姑娘感慨道:“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你若不才,在汴城之内,能称得上有才的又有几人?”
“姑娘谬赞。”沈逐浪这时看向白小玲,他道:“嫂子,刑部还有一些事情,我得回去处理。”
“逐浪”
这种场合,他并不喜欢。他来之前,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嫂子,实在抱歉。”
“若是真忙,那就去吧!”
沈逐浪转身欲走,苏皖叫住了他,“沈大人请留步。”
她刚才离他较远,没有仔细看他,这会儿她倒是将他的脸色瞧了一个仔细。
他脸色暗沉,额头泛着暗气,这一见,便是长期劳累,并且身处透风情况不好的地方导致,现在他的身体虽然没有太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