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出去了。”麦穗继续打脸,冷声道,“大伯娘,我真的不明白,您到底是躲什么?”
“麦穗,那天,那天我是真的有事,不是故意的,没给你留个话,是大伯娘不对。”李氏讪讪道,“二牛娘跟我说了,我原本想着,再过来接你们小两口回村的,哪知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耽误了。”
“大伯娘,我不是三岁小孩,您不要如此敷衍我。”麦穗正色说道,“再说我出嫁那天,我大伯就说了,以后还是少回去的好,意思是不想跟我来往了。”
“麦穗,你是真的误会我们了,那天我们是真的有事。”麦花见李氏被驳得哑口无言,翘着兰花指道,“咱们废话也不多说,我爹娘养大你也不容易,两袋麦子,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不给!”麦穗干脆利索地说道。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跟别人讨粮食还讨得如此理直气壮。
“花儿,咱们走!”李氏脸一沉,拽着麦花就走,恨恨道,“我就说别人的孩子不能养!”
“亲家,吃了饭再走吧!”孟氏见母女俩生了起,忙挽留道,“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
她女儿尚在闺中,她不想落下个苛待亲戚的名声。
麦穗闻言,差点晕倒。
婆婆,您要不要这么善良……
母女俩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多收了点粮食嘛!”待出了萧家门,麦花理了理衣衫,咬牙切齿道,“娘,以后咱们不要去她家了,简直是自讨其辱。”
“啥辱不辱的,我养了她那么多年,她拿点麦子孝敬我怎么了?”李氏气愤道,“谁曾想她竟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气死我了。”
萧景田坐在县衙后堂,悠闲地喝着茶,透过云雾萦绕的热气,淡淡道:“许大人,日后像这种没有证据的案子,希望大人三思而后行,我虽然名声不佳,却也不希望再添污渍。”
“景田,你知道王大善人是我亲家,他来报案,我总得例行公事,表示一下吧!”许知县肃容道,“也由不得他怀疑你,王公子前脚去你家讨租子,后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王子扬被揍得不轻,据说至少得卧床半月十来天的。
他是在从禹州城回来的路上被揍的,都没有进鱼嘴镇,下手的人蒙着脸,武艺高强,随从的家丁都顶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头,且那蒙面人目标明确,专揍王子扬,却也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拳打脚踢了一番,丁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便扬长而去。
的确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此事是萧景田干的。
“那是他心虚。”萧景田一本正经道,“若是他心底无私,何必会把王公子的事情算到我头上来,此事若真的是我做的,我肯定会承认,绝对不会遮遮掩掩的,我萧景田不是敢做不敢当之人。”
“那是那是。”许知县连连点头,又道,“关于你们那十亩地的租子的问题,我希望你们两边再各退一步,再好好商量商量,怎么样?”
“不行,说好了两成就是两成。”萧景田不容置疑道,“回头我就把租子送到王大善人的府上去,而且字据上写的是一租五年,他若是有什么异议,就五年后再说吧!”
“景田,我敬你是条汉子。”许知县皱眉道,“但凡事过刚易折的道理,你不是不懂,你刚回来,总得找个靠山靠着才行,且不可纠结于这些小恩小利的,他要八成租子,你给他就是,何必闹得不痛快?”
“大人此言差矣,难道大人眼里的靠山都需要百般委屈自己去投靠的吗?”萧景田放下茶碗,翘着二郎腿道,“我本本分分地在家里种地,出海捕鱼,赚得都是辛苦钱,实在无需什么靠山!”
“有个靠山,自然不必如此辛苦地赚钱了。”许知县跟王大善人毕竟是姻亲,见萧景田如此不识抬举,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没有看清局势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