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这些我都要读完吗?”衡哥儿不解的看着秦澄。
秦澄笑道:“是啊。”他开的书单不走寻常路, 全是福建地理志以及福建官场情形。
西席也迟疑:“大人, 可表少爷这是启蒙阶段, 如何学这些繁难的?”
“那你就把生字标出来,衡哥儿天生聪明,你只管教就成。”秦澄不在意说道,为君主可不是学些八股文才行,要知人善用, 最好是学一些实用的东西。
西席见主家态度坚决, 也只好答应。
当然此时秦澄还是没有离开, 而是听西席给衡哥儿教书, 一一纠正讲法,不知道是不是有秦澄在身边,衡哥儿胆子也大了些。但凡起居饮食,他也一一过问,早间还教他武艺。
直等秦澄身边的两位宫女过来,他才开始开门迎人, 在福建有泉州港最是联结外商之港。大家对他都是观望之状态,秦澄第一次宴酒,就把身边伺候的宫女赏赐给了一船舶司的长官做继室,还奉送了不少嫁妆。
宫女出嫁时,秦澄特意在府邸里张灯结彩为她送嫁,接了不少福建官场的人过来,还把小舅子带在身边迎来送往。
同心和如意是秦湘身边伺候的宫女,二人虽然不是她从娘家带过去的,但也算得用之人。没想到一声不吭的,秦澄就把如意嫁出去了,如意今年十九岁,生的俏丽,嘴角旁还有一颗美人痣,笑起来爽利的很。
她的喜服已经穿好了,好姐妹同心坐在身边陪她,隔着盖头都能感觉到她的不爽快,“同心,你说二舅爷这不是乱来吗?明明你我二人是皇后吩咐要伺候在他身边的,现在他把我嫁了出去,我还违抗不得。你说这事,咱们要和皇后说吗?”
她的同伴同心生的清丽非常,在凤仪宫就是有名的美女,她是秦湘从浣衣局提拔上来,深得秦皇后的赏识,她比如意要聪慧,所以道:“你以为这四周没人监视我们?我敢保证如果我们要送信出去,我们的命也就在这里交代了。”
“那你待如何?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如意皱眉,很是着急的说道。
同心笑了笑:“你不是见过那个小孩子吗?我觉得古怪的很,哪有人上任带着那么小的孩子的。若我查个分明之后,拿着这个把柄,我就不信他能奈我何?”
她其实也不想做别人的侍妾,但皇后娘娘说了,在福建一地,权利犬牙交错,根本不是谁都能应付得来的?她们是来监察秦澄的,不让他犯错,要不然秦澄犯错肯定会影响不少人。可自从在府中,她们和秦二奶奶打过交道后,就发现,这二房的两口子就是看着年轻,但城府都深不可测。
这样的人你得有水磨功夫,如意就是太心急了。
听见外头喊吉时已到,她笑着扶如意出去。
秦澄此时也和人饮酒,还笑言:“这乃皇后宫中所赐之人,我见刘大人家中长女已然十三,若是没个母亲,姑娘家如何好嫁人,才做的这个媒,你们也知道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那规矩都是一等一的。”
大家打着哈哈恭喜,一边又说那刘大人是不是做了活王八,不过都只敢私下嘀咕,并不敢拿到台面上说。而且大部分都是保持着观望态度,秦澄也完全不谈公事,一律说私事,并把自家小舅子沈衡放在一旁对大家道:“我家里婆娘不放心我,特别要个小孩子跟着,不过这孩子倒似天生在福建待的习惯似的。”
别人倒也罢了,闽王府的长史也过来了,他是打听到秦澄之妻则是沈贵妃的侄女,这个孩子必然是沈氏子,但观其相貌却和燕循有那么几分相像,不由得想这表兄弟还真是长的像。
“秦大人,咱们福建也有官学,您看您小舅子进去就成,您不就可以……哈哈……”
有人打趣,秦澄故意脸色发白:“那我可不敢,您快别这么说,要是被我家的母老虎听到,我真是玩蛋了。”
众人不禁暗自嘀咕,秦澄家里还真的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