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优,这成绩在我们班,都没几个。”
冯娟扑哧笑了一声。
马平川一愣,看着她问:“笑什么?”
“普通班和重点班的差距,还是蛮大的。”冯娟喟叹地说了一句,一脸骄傲地道,“这要是我们班,科目全优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寒假作业测评而已,都算不上考试。”
被鄙视了一把的马平川:“……”
他年龄大,不和年轻女人一般见识,因而又不接话了。
冯娟却夸上瘾了,看着他冷硬的脸色又说:“就我们班程砚宁,上学期期末考试,语文就扣了两分,还是阅卷老师觉得满分太夸张了,扣在了作文上。数学满分,英语错了一道题,作文都是满分……”
说起得意门生,女老师简直口若悬河。
马平川看她一眼,又忍了。
两个人在楼道口分别,马平川总算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他叹着气低头,抬起一根手指挖了挖有点痒的耳朵,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2007年,能在省级示范高中任教,老师们大都有些家底。
可马平川的手机,款式旧样子丑。
他随手按了接听键,声音带笑地问:“姐,啥事儿?”
“我们邻居有个年轻女人,长得俊,刚离婚没带娃……”
“我说了你别操心这些。”马平川十分无奈地打断了马招娣说话,抬步走到栏杆边上,压低声音继续,“咱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一个月那么些工资,就能管住自己和老妈,要房没房要车没车,哪来的闲钱娶媳妇?”
“你这都快三十五了!川儿,咱们家就你这一根顶梁柱,不是大姐说你哈,眼头真不能太高了……”
“好了好了我还得批改作业呢,有时间再说。”
“喂——”
马平川挂了电话,装了手机。
心里有点郁闷,他倚在栏杆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他是典型的贫农出身,念书那会,家里穷的叮当响。可老妈一连生了三个闺女,最后才来了他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因而各方面都想给他最好的。
姐弟四个,他是唯一的文化人,念书到最后,上了个师范学院。
可这辈子一不偷二不抢,又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发财机会,他一个高中老师,带着生病的老母在大城市求生存,谈何容易?
还娶媳妇?
哪来的资本啊?!
是,按着三个姐姐的想法,只要愿意,总有女人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