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天为了不让宋夫人发现,并没有给她置办像样的宅院,只住在一个破旧的茅屋里,却是派了人在暗中盯着,不准她踏出院门一步。
甚至就连丫鬟婆子也没有一个,这外室给宋青天生了一个儿子,宋青天大喜之下更是不敢张扬。
是以这外室生产之后竟是没人照料,烧火做饭都要自己亲力亲为,更是要一个人拉扯刚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陆流君将此事讲给了宋青天,这男孩是宋家唯一的希望,宋青天也知道自己此去再无希望,还指着这孩子给宋家传香火,谁知竟是被陆流君知晓。
他所犯重罪,势必会牵连家眷,可若是无人知晓,这对母女便可逃脱一劫,可若是被揭发出来,只怕那孩子也活不了了!
这孩子是宋青天的宝贝,他自是不能看着他唯一的儿子有事,便只得供出了二皇子!
岳绮梦听闻之后,咂咂嘴,惊诧道:“就这样?”
陆流君点点头,岳绮梦只觉的无语,郁闷的开口道:“我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一句话呢,结果只是这样啊?”
“男人看重子嗣,这种感觉你自然不会懂!”
陆流君只是想解释一下,谁知却是得了岳绮梦的白眼,“儿子就了不起吗?在我家我和哥哥都是一样的,甚至我父亲还说过后悔要我哥了呢!”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我……就不是!”陆流君见岳绮梦误会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岳绮梦也不知听清没有,瞥了陆流君一眼,抿嘴道:“你真卑鄙!”
“我卑鄙?”陆流君指着自己,无奈的说不出话来。
要是换个人说他就认了,可是岳绮梦又是绑架朱宏,又是拿宋媚儿做人质的,她还好意思说他卑鄙。
不过想到宋媚儿死的时候,岳绮梦那难过自责的模样,陆流君没有提及此事,只开口道:“真凶不除,以后还会第二个潭州,第三个潭州,难道我们每次都能及时赶上吗?
那对母子没有享受到宋青天一分的银钱,所以等此事落定之后,我会好生安顿他们,以后他们也可过自己的日子了。”
岳绮梦承认陆流君说的对,但是他们之前就闹得不愉快,岳绮梦虽是放下了芥蒂,却还是喜欢刺他几句,便佯作不赞成的模样,冷哼了一声。
陆流君见她这副模样,扬唇一笑,心思微动,缓声开口道:“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岳绮梦一想,她还真是不知道,只听别人叫他陆公子。
“那你叫什么啊?”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总归是不好的,岳绮梦便扬头开口问道。
岳绮梦的脸小小的,那双眼睛却是又大又明亮。
陆流君向前迈了一步,低声道:“把手给我……”
若是普通的贵女定会羞得满脸通红,岳绮梦不在意这种细节,便将手伸了出去。
陆流君隔着衣袖抓着岳绮梦纤细的手腕,伸出纤长的食指,在岳绮梦的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起了自己的名字。
“哈哈……痒!痒死了!”岳绮梦笑的花枝烂颤,根本就没有留意到陆流君写了什么。
岳绮梦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这次我忍住,你用点力气写,不然太痒了!”
岳绮梦最怕痒,但奈何好奇心太强,便提议让陆流君再写一遍。
陆流君自是求之不得,在岳绮梦粉嫩柔软的掌心上,认真郑重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低头看着岳绮梦,岳绮梦心无旁骛的盯着自己的手心,似在一笔一划的猜着他的名字。
陆流君轻轻勾起嘴角,只见秋日的阳光映射下来,将她的小脸照的暖暖的,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脸蛋上细细的绒毛,就像夏日里水嫩的桃子,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
待最后一笔落下,陆流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右手食指上有着不一样的细腻触感,让他一时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