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意思是妾身不是正经的婆婆,没有资格来管世子的事情对不对?可王爷将王府交给了妾身,妾身哪里敢怠慢,自是要尽心竭力,如何想到这样也是错……”
秦侧妃抹泪低声啜泣起来,要是往常,锦安王一定会安慰她,可是这次锦安王却只是看着她,半晌才开口问道:“你当真没有一丝私心吗?”
秦侧妃怔然的看着锦安王,刚想开口表明心意,锦安王却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淡淡道:“你不用回答本王,你回答自己便好!
凌澈是王府世子,的确不是你一个人侧妃能管的,便是本王也不好多加指责,以后你还是远远避开吧!”
锦安王不欲再听秦侧妃哭诉,起身便要走,李嬷嬷立刻开口道:“王爷,侧妃刚才叫人煲了汤,如今已经好了,不如您先用一些?”
“不必!本王回自己院子就好!”锦安王说完便大步迈了出去,连头都没回。
秦侧妃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半晌才喃喃说道:“他变了……他变了!他不再爱我了,他的心里没有我了……”
“侧妃娘娘,您这是在说什么啊,王爷对您什么样,您还不清楚吗,可千万别说胡话啊!”李嬷嬷好言相劝,连连安抚。
“对我如何?”秦侧妃冷笑一声,哀怨而又憎恨,“我跟了他这么多年,给他生儿育女,帮他打理府中中馈,可是他可曾为我想过?
为何我管不了芙蓉阁,难道不知因为他始终没有提我的名分吗?若是他真的在意我,他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受尽委屈!
这个王妃之位本就应该是我的,若不是那该死的老太婆阻拦,我才应该被八抬大轿迎娶进门!”
李嬷嬷见秦侧妃陷了魔障,叹了一口气,却又不好劝慰。
当年的事情并不光彩,锦安王本是定了婚事的,可是在宁平侯府的宴席上,锦安王竟是迷迷糊糊闯入了秦侧妃的闺房,两人还发生了首尾。
明媒正娶是为妻,先不说秦侧妃的身份不够做王妃,就是发生了这种不光彩的事,秦侧妃也只能为妾。
可谁也没想到秦侧妃的肚子争气,竟是一次就怀了身孕,竟是早了王妃一步进门,使得锦安王成了笑话。
当年左丞相因为此事十分不满,险些就要打上门来,最会还是王妃拉着,才忍下了这口气。
李嬷嬷看得清楚,可是秦侧妃自在多年,只觉得自己理所应当做这个王妃,越发的成了执念。
李嬷嬷也劝过她,何苦非要争那个位置,现在已是儿女双全享尽荣华,何苦非要逼迫自己呢!
可是秦侧妃这么多年一直在较劲,还是在与一个去世多年的女人较劲。
李嬷嬷心中哀叹,秦侧妃明明说看不上王妃,可实则这么多年,她却是一直在于王妃攀比,又何尝不可怜!
秦侧妃在玉霜院哭了半晚,早上听闻昨夜是慧怡伺候的锦安王,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
许欢宜听闻之后,坐在屋子里沉思了半晌,喜鹊喊了她好几次,她都没能听到。
半晌,许欢宜才幽幽叹道:“我们若是想依靠秦侧妃,看来是很难成事了!”
她原以为秦侧妃是很威风的,谁曾想竟是被殷太后骂的一句话都不敢回。
既然她的靠山抵不过云曦,那她便只有从冷凌澈的身上下手了。
若是冷凌澈喜欢上了她,那么云曦和殷太后那里便都不再困难!
“小姐!奴婢听外面说世子和世子妃要出门去了!”喜鹊一直想与许欢宜说这件事,但是许欢宜一直在发呆,根本就没有理她。
“去哪?消息准确吗?”许欢宜连忙问道,若是冷凌澈要出门了,她岂不是还要空等吗?
喜鹊点点头,连忙开口道:“自是准确的,芙蓉阁现在正收拾东西呢,听说是后日便要走了,但是去哪奴婢就不知道了!”
“后日便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