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太后勾唇一笑,眼中却闪过了阵阵寒光,“哦?竟有这样的事情,那还果真是大胆呢!
可是区区一个下人竟是敢殴打堂堂皇子,哀家倒是有些好奇,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欧阳皇后转了转眼眸,正在思虑该如何回答,冷凌淮却是直接开口说道:“皇祖母,不管为了什么,这都是以下犯上,不敬皇族之罪,绝对不能姑息!”
“说的不错,不愧是我楚国的皇子,就是懂得礼法!”殷太后竟是开口夸赞道,可是欧阳皇后却是提不起一点欢喜,心里反是惴惴不安。
冷凌淮面露得意之色,就算殷太后偏宠锦安王府,但也不至于连一个奴才都偏向着。
不管是为了什么,那个叫玄商的奴才都该去死!
然而上一瞬还春风和煦的殷太后突然阴沉了脸色,她将手中的杯盏狠狠的掷在了桌案上,里面的茶水翻洒而出,让冷凌淮一时怔愣,不明白殷太后是为何发怒。
“堂堂一国皇子,居然去王府中调戏折辱世子妃的婢女,这便是你学的礼法?这便是你身为楚国皇室的所作所为?”
殷太后凤眸微扬,有着说不出的威严凌厉,欧阳皇后扫了云曦一眼,看来云曦早已经与殷太后诉了苦水。
冷凌淮今日先是被玄商踢了一脚,而又有挨了云曦一巴掌,心里有满腹的苦水,他不常在殷太后身边,所以也不像欧阳皇后深切的知道殷太后的手腕,自是少了一分敬畏。
“皇祖母,您看看孙儿的脸,就是云曦打的!还有那个叫玄商的,竟是为了一个小婢女就殴打孙儿,难道不该要了他的狗命吗?”
“那你无故欺辱云曦的侍女,在锦安王府肆意撒野,这笔账又该如何来算!”殷太后恨死了这些上蹿下跳之辈,当年他们逼走了澈儿,如今竟是还要为难他!
“是那个婢女不识好歹,孙儿赏她喝酒,她竟是摔了酒杯,孙儿不过教训她一番,有什么错处?
即便锦安王府是王叔的,难道王府的两个奴才比孙儿这个皇子还要尊贵不成?”
冷凌淮与冷凌衍虽为亲兄弟,但是他自小被惯坏了,只觉得这天底下除了皇位之外,剩下的东西他都有资格得到。
今日他受了奇耻大辱,云曦他一时还无法收拾,但是玄商的命他要定了!
“放肆!”殷太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周身都弥漫着一种沉淀多年的威压,让冷凌淮的腿竟是不自觉的颤了颤。
“太后息怒!淮儿今日受了委屈,一时冲动才会惹怒太后,还请太后不要怪罪!”欧阳皇后立刻跪地说道,却仍是在提醒殷太后冷凌淮今日受到的“委屈”。
殷太后的身子隐隐发颤,云曦眯了眯眼睛,看来今日的事情是很难善了了。
“陛下驾到!锦安王到!锦安世子到!”
一连串的宣报声让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变,殷太后沉着一张脸坐在了主位,云曦和冷清落都立刻起身,跪拜楚帝。
楚帝命众人平身,云曦抬头看向了冷凌澈,但见冷凌澈温淡的双眸中泛着点点笑意,让云曦瞬间觉得心安。
殷太后没有理会楚帝和锦安王,两人一见如此便知道殷太后是动了怒气,楚帝立刻冷声质问道:“是谁惹太后娘娘动怒了?”
“父皇,没有人惹皇祖母生气,不过是五皇兄去王叔的府上欺负了世子妃身边的婢女,而后又与世子院子里的管家发生了争执,皇祖母正在询问此事而已!”
冷清落一番话看似在为冷凌淮解释,实则却是将冷凌淮的所作所为丝毫不落的全都讲了出来。
冷凌淮见她避重就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与楚帝说道:“父皇,儿臣今日本是去探望凌弘,可结果却是被王府的奴才给打了!
结果世子妃不但不多加管教,反而给了儿臣一个巴掌!父皇,难道王府的奴才比儿臣这个皇子还要金贵吗?”
冷凌淮看起来冲动无